「151」来书云;下手工夫,分比心无时宁静,妄心固动也,照心亦动也;心既恒动,则芜刻足停也。是有意于求宁静,是以愈不宁静耳。夫妄心则动也,照心非动也;照照则恒动恒静,天地之所以恒久而不已也;照心固照也,妄心亦照也。其为物不贰,则其生物下息,有刻暂停,则息矣,非至诚无息之学矣。
「152」来书云:良知亦有起处,云云。此或听之末审;良知者,心之本体,即前所谓恒照者也。心之本体,无起无不起。虽妄念之发,而良知未尝不在,但人不知存,则有时而或放耳:虽昏塞之极,而良知未尝不明,但人不知察,则有时而或蔽耳。虽有时而或放,其体实未尝不在也,存之而已耳:虽有时而或蔽,其体实未尝不明也,察之而已耳。若谓真知亦有起处,则是有时而不在也,非其本体之谓矣。
「153」来书云:前日精之论,即作圣之功否?“精”之“精”以理言,“精神”之“精”以气言。理者,气之条理;气者,理之运用。无条理则不能运用;无运用则亦无以见其所谓条理者矣。精则精,精则明,精则,精则神,精则诚,则精,则明,则神,则诚,原非有二事也。但后世儒者之说与养生之说各湍于隔,是以不相为用。前日“精”之论,虽为原静爱养精神而发,然而怍圣之功,实亦不外是矣。
「154」来书云:元神,元气,元精必各有寄藏发生之处:又有真阴之精,真阳之气,云云。夫良知也,以其妙用而言谓之神,以其流行而言谓之气,以其凝聚而壬呈昍之精,安可形象方斫求哉?真阴之精,即真阳之气之母,真阳之气,即真阴之精之父:阴根阳,阳桹阴,亦非有二也:苟吾良知之说明,即凡若此类,皆可以不言而喻;不然,则如来书所云三关、七返、九还之属,尚有无穷可疑者也。
「155」来书云:良知,心之本体,即所谓性善也,未发之中也,寂然不动之体也,廓然大公也,何常人皆不能而必待于学邪?中也,寂也,公也,既以属心之二体,则良知是矣。今验之于心,知无不良,而中、寂、大公实未有也,岂良知复超然于体用之外乎?性无不善,故知无不良。真知即是未发之中,郥是廓然大公,寂然不动之本体,人人之所同具者也:怛不能不昏蔽于物欲,故须学以去其昏蔽;然于良知之本体,初不能有帕损于毫末也。知无不良,而中、寂、大公未能全者,是昏蔽之未尽去,而存之未纯耳。体既良知之体,用即良知之用,宁复有超然于体用之外者乎?
「156」来书云:周子曰“主静”,程子曰“动亦定,静亦定”,先生曰“定者心之本体”,是静定也,决非不亲不闻,无燕思无芜为、二谓,必常知常存,常主于理之谓也。失常知常存、常主于理,明是动也,已发也,何以谓之静?何以谓之本体?岂是静定也,又有以贯乎心之动静者邪?理无动者也。常知常存、常主于理,即不靓不闻,无思无为之谓也。不靓不闻,无思无为,非稿木死灰之谓也:靓闻思为于理,而未尝有所靓闻思为,即是动而未尝动也;所谓“动亦定静亦定”,体用原者也。
「157」来书云;此心未发之体,其在已发之前乎?其在已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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