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说什?
——是罗卡儿子。
厄尔·古雷说。
萨利纳斯骂几句后,开始喊着说不应该有任何人,这里不应该有任何人,这是怎回事,你们说过这里没有任何人。他喊着,不知道把手枪对准什地方,他看着厄尔·古雷,再看看小伙子,最后看着拿枪男孩,吼着对他说他是个该诅咒蠢货,如果不立刻放下那杆倒霉枪,他就甭想从那里活着出去。
男孩没有说话,也没有放低枪口。
萨利纳斯用手枪枪管抵住罗卡个膝盖。然后开枪。膝盖像烂果子样爆裂开。罗卡向后倒去,在地上蜷成团,痛苦地叫着。萨利纳斯在他上面,用手枪对着他背,继续喊叫。
——要宰你,明白吗?马上就要宰你,杂种,要宰你。
厄尔·古雷向前走步。站在门旁小伙子静静地看着。萨利纳斯叫着,他奶白色西服上溅满血迹,他喊叫,声音奇怪而尖锐,仿佛在哭。噢,但愿他不再出气,他喊着他要杀死他。后来,所有人都听到个不可能出现声音在缓慢地说:
——你们从这滚出去。
他们转过身,看见个男孩,在房间另边站着。他手里拿着枝步枪,用它对着他们。他又说遍,缓慢地:
——发誓,……
——那是你医院,杂种。
——医院?
——那是你医院,你是给他们看病大夫,你杀死他们,你把他们弄成碎片。他们把他们给你送来,你把他们弄成碎片……
——从没有……
枪。
罗卡又开始喊叫。
——与此事无关。
你难道与此点关系都没有吗?
——和医院没关系
萨利纳斯停止喊叫。从他嘴里冒出平静而凶狠声音。他对男孩说,现在他知道他父亲是什东西,知道他是个杀人犯,他杀死过好几十个人。有时,他用他药物慢慢地毒害他们,而杀其他人,是打开他们胸膛让他们慢慢地死去。他对男孩说,他亲眼看见过从那个医院出来些小伙子,他们脑子被烧坏,走路十分艰难,不讲话,犹如傻子般。他对他说,人们管他父亲叫耶纳,他朋友也这样叫他,叫他耶纳,嘲笑他。罗卡在地上发出垂死痛苦声音。他开始缓慢地、低沉地说救命,那声音像从远处传过来“救命,救命,救命!”连串救命。他感到死亡走近。萨利纳斯看都不看他,继续对男孩讲话。男孩不动,听着。最后,萨利纳斯对他说事情就是这样,做任何事情都已经晚,即使是手里握着枪。他极端劳累地看着
——你们从这滚出去。
尼娜听到她父亲嘶哑声音,濒死时发出痛苦声音。然后又听到她哥哥声音。她想她旦从那出来,就会到她哥哥那里去,对他说他声音很美,因为她觉得他声音如此地洁净,无限地纯真,很美。她听到那个声音平缓低沉地说:
——你们从这滚出去。
——那个人……
——是儿子,萨利纳斯。
——你闭嘴!
——向你发誓,萨利纳斯……
——你闭嘴!
——没有……
——你闭嘴!
——你说什鬼话?
——做他们命令做事。
——你……
——不在场,当……
——你说是屁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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