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6 / 20）

后来，不知道……不能全懂派克斯先生说话。有次，他给解释过。他把带到钢琴前对解释过次。他说在个键与另个键之间有无数个音符，大群没有名称音符。这样说，那些是们听不见音符……就是说，和您是听不见。因为他，派克斯先生，他能够听见。如果要说话，这是他根本问题所在，那种不安吞没他，是，吞没他……他说那个夜晚音符，就正好是个看不见音符。您知道，就是那些存在于两个键之间音符。他看不见那个音符。就这样……但后来不知道，对这些事情不是很懂。您知道亲爱卡琉斯怎说？他说：音乐是灵魂和谐，他是这样说。也是这样想。无法理解它怎会变成……种疾病……甚至成种疾病……您明白吗？……然而……无论如何看见他，那天晚上……醒来，自然而然……：从楼梯看下去，看见他在走廊下奔跑，叫喊着，像疯样。在某种意义上，有点可怕，但没有动，待在楼上偷偷地看着他……您知道，那时候还没有佩特，住在楼上，派克斯先生住在楼，在走廊尽头……是，正好是，走廊……总之，到最后什都听不见，他像是消失……然后就下楼来，走过长廊，到门那儿……他满身泥浆，可以想像到处都是水……到门那儿，向外望去。当时并没有看见他，雨下得很大，再说是晚上，没有立即看见他。后来还是看见他。真难以置信，但他确待在大雨里，跪在泥浆里，双手紧紧地抱着头，就那样……知道那很奇怪，但……他当时就那样……看见他，不再觉得害怕。相反，可以这样说……把披风穿在身上，跑到雨里面，边跑边高喊着“派克斯先生，派克斯先生”。他没有反应，还是待在那里，就像座雕塑……那情景甚至有点可笑，你明白吗？他跪在那里，在大雨下，在泥里跳跃……不知道……到最后，抓住他手，他站起来，慢慢地，把他带回家里……他任凭带着他，什也没说。您看，这是真，对他几乎无所知。那时，他在那儿没住几个月……也不能说们除早上好和晚上好以外没有说过别。不知道他是谁，这是真。把他带到他房间，然后……帮他脱下淋湿睡衣，就那样，说不出原因，但也没有问自己那样做会不会不方便……单知道那样做，开始帮他擦干，用毛巾擦他头，他身体，他打着冷战，什也没有说。不知道……他身体像年轻人，您知道吗？灰头发年轻人……很奇怪……后来把他扶上床，盖上床漂亮被子……就那样。如果不留在那里，或许什事也不会发生，坐在他床边，注视着他……谁知道为什……留在那里，谁知道为什，直到后来他抱住……抱得很紧，也抱着他……们紧紧地贴在起，在那张床上，然后是在那床被子下面……这样，后来事情……相信卡琉斯定会明白……不，说真，这样说不是为自己找借口，他确是那种人……他说，“生活就是杯要饮而尽酒”，他这样说，他也是这种人……他定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