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其他故事吗?……就像那些玻璃样故事。
——有大堆。
——你有个像夜晚样长故事吗?
/就这样,她没上那条船。们两个都留在莫里瓦尔。还要过七天,另艘游船才会出发。那七天过得很快,紧接着又过
——谁?
——你。
/安德森,你当时要是能看到她就好,她真是个美人……她只有件行李,放在地上,手里紧紧地拿着个包裹,点儿都不放松,那天她刻不松手地拿着它。她不想走开,她想上那艘船。后来就问她,“你会回来吗?”她回答“不会”。说:“那认为你不应该走”,就是这样说。她问,“那是为什呢?”“为什呢?”“因为那样话,你怎和起生活?”/
/然后她笑,那是第次看见她笑。安德森,这你很清楚,蓉在笑时候是什样子,如果蓉在个人面前笑,他就无法装作若无其事,很显然他最后会想:如果不吻这个女人,会疯。那时想:如果不吻这个姑娘会疯。显然,她并不这样想,但是重要是她笑,发誓,她就在那群人里面,双手紧紧地抱着个包裹,笑/
离阿德尔号启程还有两个小时。瑞先生对蓉说,如果她不陪他喝点东西,他就会给脖子上系块大石头,然后跳进港口水里,那块大石头在下沉过程中,会把阿德尔龙骨扯破,它旁边那艘船会下沉,发出巨响。那艘船货舱里面装满炸药,爆炸话就会发出可怕声响,在短时间内,掀起几米高火焰……
情。
——叫丹尼·瑞。
——什事?
——没事,是想回……你是不是要走?
——是。
——好吧,好吧,在这地方着火以前们去喝点东西,同意吗?
他拿着行李,她紧紧地抱着她包裹。小酒馆离那里有百多米,名字是“天神”。那不是个小酒馆该有名字。
瑞先生有两个小时时间,可能并没有那多。他知道自己究竟想干什,但不知道从哪里开始。他想起安德森有天对他说句话,这多年来,他直在等着用上它时候。时候到。“如果你实在没有办法,就讲讲玻璃故事吧。讲讲给你听那些故事。她定会上钩,没有女人可以抵挡那些故事。”
/从没有向你说过那样蠢话。你定说过。不可能。亲爱安德森,你记性真差。亲爱瑞先生,你想像力真丰富/
两个小时里,瑞先生向蓉讲述玻璃事情。几乎所有故事都是现编。但是有东西是真。很精彩。蓉在倾听。就像是在听关于月亮故事。后来进来个男人高喊阿德尔号马上要启航。人们站起身,声音从边传向另边,行李和包裹在攒动,小孩在哭。蓉站起身。拿起她东西,转身向门口走去。瑞先生把钱留在桌子上,跟着她跑出去。蓉很轻快地走向游船。瑞先生在她后面跑,构思着个句子,绝对要找出个适宜句子。但是后来却被她找到。她忽然停下来。把行李放在地上,回过头对瑞先生低声说:
——你要去哪里
——你呢?
——哪里都不去。不走。
——那你在这里干什?
——来接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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