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柏言沉默着,却突然想到件事情,瞳孔不禁缩。
当初叶劭身份是假,
他睫毛在昏黄灯光下在眼睛上投下阴影,让人看不清他眼里情绪,那片风平浪静下,是道道暗涌波浪,藏着魏柏言所读不懂东西。
魏柏言在此时此刻,心中莫名燃起丝丝希望。像百里干涸土地中钻出来幼嫩绿芽。他内心有小小渴求,希望面前这个人有他苦衷,希望面前这个人能给他个不同于他当初所眼见事实答案,他希望这个人如他所想、他长久以来所熟悉人般,还是那个值得信赖人。
可是那人沉默不过半晌,却说:“柏言……对不起。”
当头棒。
魏柏言低着头,觉得自己好笑,然后就真笑出声。他笑自己方才幼稚。他肩膀上伤又疼,随着奔腾血液抽抽地疼,弄得他难受。
魏柏言假装在专注地吃东西,但是还是忍不住用余光看着叶劭。他看到叶劭吃下北极贝之后,忍着恶心,夹起块看起来比较小三文鱼,将那块三文鱼送到嘴边。
进食过程奇长且慢,像是场折磨人酷刑。
他看着叶劭张开嘴,吃下那块肥腻三文鱼,眉头蹙起来,整个身体僵着不动,好像身体本能地想要把东西吐出来。但他却生生忍住。他盯着空气分散着自己注意力,咀嚼着,不多时他便冷汗津津,喉结缓慢地滚动着,痛苦地咽下那块腥臭肉。
吃完三文鱼后,魏柏言又看到叶劭夹几块肉。叶劭表情有些麻木,好像受这折磨不是他。吃完三四块生肉后,魏柏言感觉到叶劭动作有点慢下来,左手还隐隐地摸着胃,身体有点微微弓起来。但是他还是继续搬弄筷子,将那些让他恶心肉口口地咽下去。
看着叶劭这样不管不顾吃法,魏柏言终于没法旁观,他突然打开叶劭筷子,冷声说:“别吃!”
以前相处这久,怎就没发现这个人这狠心呢?
过半晌,他抬起头,眼睛有点发红,让人触目惊心,好像是头受伤猎豹。叶劭看得心里惊。但是没过会儿,魏柏言就平复情绪,哑声问:“那个女老师为什叫你肖老师?”
叶劭放下茶。隔着雾气袅袅,叶劭脸变得朦胧起来。
叶劭说:“肖鹭——现在新身份。做过那样事,还进过监狱……改名换姓会好生活些。”
叶劭语气很平淡,好像改名换姓是稀松平常事情般。
叶劭如蒙大赦,赶紧喝几口荞麦茶,洗洗嘴里海鲜味。
魏柏言看到叶劭迫不及待漱口样子,他心跟被密密麻麻蚂蚁啃噬样,酸麻得难受。让叶劭吃这些海鲜,也不知道是折磨叶劭,还是折磨他自己。焦躁情绪烧断他最后根理智,他终于按捺不住,肚子里有箩筐问题想要问叶劭,他冷声地说,“解释……叶劭,你欠个解释。”
时隔两年,这个问题终于问出口。
多少次午夜梦回中,魏柏言都想要抓住这个人,问这个*险狡诈人,当初为什要这做。为什当初要骗他?为什当初他要做出那个选择……头也不回?
问出口后,魏柏言就看到叶劭整个人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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