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光斑洒落到叶邵身上,金灿灿宛如件金丝织成羽衣。魏柏言伸出手来,轻轻地描摹着叶邵眉骨,顺落到鼻梁,再落到他毫无血色嘴唇上。魏柏言倾下身,亲亲他,压抑声音从喉咙里艰涩地冒出来,像砂纸般粗糙,
“和说说话吧,叶邵。”
“想你……”
轻声话语像泡沫样轻,风吹,便散。房间里没有人回答他。唯有冰冷仪器嘀嘀声鸣。
……
所说,叶邵自那场事故之后便再也没有点要醒来征兆。
魏柏言身体好点之后,便开始亲力亲为地照顾叶邵。他帮叶邵翻身,擦去污渍,更换被褥,护士乐得别人帮她们干活,又见魏柏言身体没有大碍,便由着他去。魏柏言在空闲时候,会拿出书来,段段地给叶邵读小说内容。他有时候怕叶邵无聊,还会拿点搞笑段子来,读给叶邵听,只是他实在不擅长讲笑话,段好好段子被他读成说明文,点儿也不好听。
他有时候会给叶邵讲他们以前经历过事情。讲很多年、很多年前事情。
他说,他们第次认识时候,对叶邵第印象就是个嚣张跋扈毛头小子。他还说自己曾经因为叶邵成绩过于优秀而产生过嫉妒,悄悄地把叶邵袜子偷,放到女员工抽屉里。
他讲好多叶邵知道、不知道事情,也讲很多,他自己都以为自己忘记鸡毛蒜皮、早已铺陈发霉事情。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会记得那清楚。好像所有事情都发生在昨天,只是被他珍藏起来,待拿出来,好好打磨、擦亮番,又能闪闪发光。
自那天起,魏柏言就不再读文章。
他不再爱说话,变得很安静。和叶邵样地安静。
而且他开始做噩梦。
开始只是毫无意义纷乱片段,如晦涩难懂超前艺术,大量大量粗线条和鲜红色块交叉组织在起,然后成团乱麻。时间久之后,他慢慢地看清楚画面。他看到叶邵在个空荡实验室中间,他身体折成个活人折不成角度,无数刀和铁钉插在他身上,他头歪落下来。滴答,滴答,红色血落在地上,清脆得吓人。
死去宋子毓绽放着扭曲笑容
他觉得他自己絮絮叨叨样子越来越像个糟老头子。
过许多个小时,又过许多个天。云来云去,日历翻飞。
躺着那人,却始终不知醒。就像是无期花永远不会开。魏柏言以为自己能直这样耐心地等下去。
这天他在叶邵床头,念徐志摩作品:“习惯,失眠,习惯寂静夜,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想你淡蓝衣衫。习惯,睡伴,习惯个人在个房间,抱着绒绒熊,独眠。习惯,吃咸,习惯伤口那把盐,在心里点点蔓延。习惯,观天,习惯个人坐在爱情井里,念着关于你诗篇……”
沙哑声音在房间里回响着,显得整个房间空荡荡。偶尔叶邵心脏监视仪会发出声响,机械冰冷嘀嘀声会打断他节奏。魏柏言不擅长朗诵,面无表情和毫无情感语调让感人文字瞬间变得味如嚼蜡。好像是意识到自己读得有多难听,他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冷,最后便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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