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胖、丑陋、病态十足……又卑微到
极致。
魏柏言捏紧拳头。
在自己反应过来之前，他穿过人潮，往乞丐
方向走去。他蹲下身来，
股脑地将钱包里剩余现金都掏出来，放在乞丐面前。他顿下后，又将怀里未开封水拿出来，放在乞丐面前。
别人像看傻子样看
叶邵护理得每两个小时进行次，魏柏言请位护工，交代完事情后，开车驶向郊外。
魏柏言去间寺庙。
将过年，这郊区寺庙也不缺信徒，此时虽是清早，寺院里却熙熙攘攘，人头攒动，香火鼎盛，檀香混合着烟气熏得人睁不开眼睛。魏柏言却似不被影响似。他耐心排在帮大妈大婶后面，等待着拜佛。半个小时后，他学着前面人样子，在地藏菩萨面前跪下来。
他磕头，手掌反转。起身，又磕个头。如此重复三番后，额间都有些微红。他合起掌心，闭上眼睛，在心中默念道:“地藏菩萨在上，愿叶邵长命百岁，后半生平安喜乐。”
地藏菩萨没有应答，烟雾散开些许，露出他慈悲面目。
三年后。
大年三十，年味正浓。大街小巷张灯结彩，家家户户挂上对联和灯笼。平日里苍白枯寡医院也添几分热闹，多些喜庆来。医院里能走动病人和家属闲得无聊，唠嗑起来。
“要过年啦，新年好啊！”
“你家那位如何呀，身体还好吧？祝新年里身体健康啊！”
“哈哈哈，同祝同祝！”
他掏五百元，在别人惊诧眼神当中，塞进功德箱里。
魏柏言拜完佛，又求道平安符后才离开寺庙。过年时期人多，离寺庙近停车场早已人满为患，魏柏言上山时候将车停在半山腰位置，走过去还需要点距离。就在这下山路上，魏柏言遇到个乞丐。
他看到这个乞丐时候愣神好会儿。
那乞丐很年轻，看上去不过三十出头。他邋遢得很，脸肿得厉害，身体也挺不直，佝偻着背，像被压着什
重物似。他折着身体趴在地上，磕着头，身体在单薄衣裳里瑟瑟发抖，连跪都跪不稳。分明是病。路人见到他，像见到什晦气东西样纷纷绕开。
那幅样子，和魏柏言在英格里斯重遇那个人……别无二致。
魏柏言被走廊喧闹声吵醒。
外面刚刚下过雨，阳光正璀璨。云絮悠然而过，遮不住被雨水洗得发蓝天。
魏柏言从床上爬起来，摸下叶邵颈脖。三秒过后，他才把手松开。他掀开叶邵被子，如行云流水般将叶邵手交叉到胸前、曲起双腿，然后他小心翼翼地托起叶邵肩膀和膝盖，帮他翻身。翻完身后，他褪去叶邵身上衣服，打条毛巾，用湿毛巾仔仔细细地擦去叶邵身上昨夜出薄汗，再帮他换套干净衣裳。
这过程丝不苟，手法和专业护士相差无几。他做时候面无表情，只是动作比医护人员还要小心温柔，像对待件易碎珍宝样。
日常护理还有很多繁琐地方，魏柏言却声不吭地都做完。终于将事情完成之后，魏柏言给叶邵盖好被子，撩开叶邵头发，露出他光洁额头来。魏柏言矮下身，温柔地亲亲他，低声说:“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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