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时,身边什也没有,就他人,江知火怔愣片刻,心说学神果然不需要睡眠,天还没亮全,人就已经起。
又愣
这段日子,还有今晚,都谢。
颜慕什也没说,只是淡淡:“嗯。”
江知火挥挥手。
颜慕点点头,转过身。
昏暗灯光之下,影子越来越长,个向前,个向上,距离越来越远。
颜慕挂断电话。
走到江知火身旁,接过他行李箱,说道:“送你。”
江知火东西不多,搬过来时只有个箱子,平时东西都收在行李箱里,要走直接盖上盖,拉上拉链直接就能走。
江颜慕动作过于强势,江知火根本没有任何拒绝余地,只能干巴巴应道:“好。”
大概是因为想偷偷溜走被发现,路上都很尴尬,原以为颜慕说“送”,只是送到公交站,没想到竟是跟着江知火起上车。
听筒另边十分安静。
江知火说:“在酒吧啊,怎?”
颜慕戳穿他:“很安静。”
江知火说:“在更衣室,当然安静。”
落下最后个字,电梯正好开门,前秒才说自己在酒吧更衣室江知火歪头夹着手机,正提着行李箱从门口走出来。
。
所有人往后看,只见颜慕忽然从座位上站起,脚步匆忙,头也不回走出教室。
“谢裘,谢裘。”周围人小声问道,“颜哥今晚怎?”
谢裘同样头雾水:“不知道啊。”
颜慕今晚直很奇怪,心不在焉,眼神总盯着同个方向发呆,主动去问他,也是句不说。
*
江知火住在五楼个小单间里,两个多月没回来,屋子里蒙层灰,简单打扫,换上套新床单,江知火躺上床。
郦穆河上大学后,他不愿意和郦皓起住,就自己出来租个单间。江知火本来适应力就很强,又把屋子番改造,原先个人住得自由自在,房租还便宜,兼职钱完全够用还能攒点,现在再回来,却觉得哪都不好,又小又破,床还硬。
才走多久啊,两小时不到吧?就怀念起颜慕大床和席梦思。
江知火压下心中惆怅,闭眼许久,终于不安不稳睡下去。
他们坐到最后排,公交车驶入车道,两人之间那点尴尬依旧没有褪去。
江知火靠窗,借看风景名义,不去看颜慕,也不用和他说话。
夜景从窗外划过,霓虹灯跑不过风,全被甩在身后。
江知火住处在老街区,要坐四十分钟才能抵达,公交站牌建在巷子口,道路两旁房屋破旧,街尾棵百年榕树,盘根错节,几缕桂香与微凉晚风同荡在古旧街头巷尾。
江知火在栋居民房前停下脚步,拿过箱子,说道:“到,谢啊。”
通话没断,距离太近,听筒里传来阵轻微电流声。
“……”
“…………”
江知火尴尬笑笑:“好巧。”
面对面,声音通过听筒,又传来遍。
谢裘想想,又说道:“颜哥样子,像极失恋。”
*
颜慕走进办公室,随口扯个身体不舒服,想请假,四班班主任对学神说话不疑有他,很快便批假条,还叮嘱他要注意身体。
出校门后,颜慕拨通江知火电话,往住处方向赶。
颜慕:“你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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