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大欺小,不配做你战友。”崔婕气说。
“指导员,侦察兵穷,穷得只剩下战友;侦察兵傲,傲得只分生死,不分男女……”乌云苦笑着。
崔婕警惕地抬起头看她:“你说战友,你说生死,都是为那个张冲吧?你们是不是说好将来起要进侦察大队?”
乌云眼睛望向窗外,蓝天上那大片大片云朵,就像草原上羊群样。
“当兵没什选择,当女兵选择更少。只想认认真真地过每天,当年华老去,草原上开满格桑花时候,不给青春留下任何遗憾。”
武钢没料到他这说,眼翻问:“你什意思啊?”
“要说,她个女兵,敢动手打排长,而且打成这样,搁以前都够上军事法庭,这样处分太轻。”龙百川学着武钢拍起桌子,又怒气冲冲地拿起电话,要打给旅部,开除乌云军籍。
武钢忙拦住他,“这姑娘也不是故意,搞这严重干嘛。”
“不是故意啊?”龙百川做出副恍然大悟样子。
武钢这才知道龙百川在演戏,气哼哼地指责他给自己下套。
下兵有出息,才能提干!”向羽冷冷地说。
“扯淡!谁不知道你,表面比谁都狠,内心比谁都软!排长,知道你是怕因为乌云耽误前途。可是你知道吗?真只是把她当妹妹看啊。”
巴朗说,自己有个妹妹叫苏日娜,有年秋天带她去草甸放羊,妹妹拿着水壶去打水,走就再没回来。巴朗从呼伦贝尔到阿拉善盟,找遍整个大草原,始终都没有找到她下落。
“……乌云和妹妹样,都有双会唱歌眼睛。看见乌云,就相信妹妹她还……还活着……”巴朗说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可是再看向羽,他丝毫没有为巴朗深情回忆所感动。扔包纸巾给巴朗,向羽说:“人各有命,生死在天。”
此时,在波涛滚滚海
龙百川解释说,他主要考虑这给乌云退回去,女兵那边肯定说是他武钢看男兵被比下去,故意在找茬儿。
“扯淡!是那种人嘛?”武钢不屑。
“那你就把她留下,什时候她练不下去,自己走人,别人自然就不会说你连个女兵都训练不。”
武钢叫龙百川收起他那套阴阳怪论,其实他是觉得个丫头跟着男兵这样没死没活练,太受罪。乌云留下来可以,但是只能让她去仓库守器械,不能参加训练。
崔捷得知武钢安排,愤愤不平,她宁肯带乌云回去,也不让她在这儿守仓库。但是乌云却愿意留下,她不但要清洁兽营,也想趁此清洁下自己内心。从内心来说,她认为自己打伤向羽,是种不惜切手段伤害战友自私行为。
崔婕找到龙百川,说明乌云情况。
龙百川笑道:“武钢这个人啊,就是软硬不吃,油盐不进。就是肖旅长来,他也敢当众把桌子掀。”
龙百川决定亲自出马。他来到武钢办公室,武钢正在伏案写材料,龙百川递过去片口香糖让他尝尝。
“你要是为乌云求情,就请出去!”武钢看出他来意,毫不客气地说。
龙百川自顾自丢片口香糖在嘴里,对武钢说:“还没问你呢,乌云出这大事儿,光退回去就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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