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抖着声音没命地叫,跌跌撞撞地跑来,抱住曾家驹腿,拚命地拉;些首饰和银钱豁拉拉地掉在楼板上。
“滚开!”
曾家驹怒吼着,猛力脚踢开老妇人。也就在这时候,那年青妇人下死劲个翻滚,又挺身跳起来,发狂似喊道:
“认得你!认得你!你是曾剥皮儿子!认得你!”
曾家驹突然脸色全变。他慌慌张张捞起那枝搁在床沿上手枪,就对准那年青妇人开响。
绿绸夹被扯下,突然又旋风似赶到床前衣橱前,打开橱门,伸手就在橱里掏摸。
“妈呀!妈呀!”
床上小孩子忽然哭着叫起来。这声音使得曾家驹跳。他慌慌张张举起手枪来对床上放射。劈!——枪声在这小房间里更显得惨厉可怕。曾家驹自己也猛惊,手枪就掉在楼板上。可是床里小孩子却哭得更厉害。同时,房外楼梯上脚步声音响,带哭带嚷青年妇人奔进房来。她扑到床上,抱起那孩子偎在怀里,便像尊石像似靠在床前停火小桌子旁边,痴痴地对着曾家驹看。
曾家驹下意识地拾取那手枪来,再对准那妇人和孩子;他脸铁青,他心卜卜地跳而且涨大。但此时那老妇人也抖索索地跑进来,扑通跪在楼板上,喃喃地说:
“老爷大王!饶命罢!……饶命罢!首饰,钱……”
“拿来!快!”
曾家驹迸出这两句来,他自己也似乎心定,手枪口便朝着楼板。
青年妇人怀里小孩子又哭出声音来,把头钻在妇人胸口,低声叫“妈”。直觉到自己小宝贝还是活着,那青年妇人惨白脸上忽然浮出丝安慰微笑。
曾家驹心里又是跳。从这可爱微笑中,他忽然认出眼前这妇人就是大街上锦华洋货店主妇,是他屡次见便引动邪念那个妇人!他看看这妇人,又看看自己手里手枪,走前步,飞快地将这妇人揿倒在床上,便撕她衣服。这意外攻击,使那妇人惊悸得像个死人,但刹那后,她立即猛烈地抗拒,她眼睛直瞪着,钉住曾家驹凶邪脸孔。
“大王!大王!饶命罢!饶命呀,饶她罢!做做好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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