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鹿没有什别爱好,就是尤嗜甜食,今天晚餐那碗奶油汤味道太好,他忍不住多盛两碗,还是贪嘴。
“周伯,帮拿点药……”话出口,林鹿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在林宅。
周伯也不在他身边。
算吧,比起之前几次,这回总归疼并不那厉害,早晨手上伤就是盛危处理,他也不想再去麻烦盛危,忍个两个小时也就过去。
林鹿背后冷汗直冒,手脚涔涔冰凉,恍惚中抱着被子蜷更紧些。
这间主卧还是太挤。
盛危眉眼压压。
等到浴室水汽散差不多,盛危才进去冲澡。
林鹿本不是那容易累人,以前为奔波出差,接连三四天不睡觉都能顶住,但现在没有奔头,反而从骨头缝里都泛出疲惫和倦意。
浴室里微弱光线透过地面间隙照进来,林鹿望着那道朦胧光,不知不觉入梦乡。
盛危换身浴袍,手里握份文件在看,听见动静,漫不经心问:“洗澡时候方便吗?”
“方便,”林鹿轻抿下唇,“就是……”
盛危抬眉。
“就是什?”
“就是原来盛哥衣服上味道是沐浴露味道。”林鹿扬起还潮湿手指,漫不经心笑笑,“很好闻。”
经站在顶峰,在商界呼风唤雨,无坚不摧,却依旧抵不过疾病,熬不过死亡。
那时他除躺在病床上,哪也去不,偶尔会想起柏季言曾经和他约定。
在座热带风情海岛,吹着湿热海风,在,bao雨来临时候,盖个属于他们小屋躲进去。
他把所有算计猜忌都留给外人,厢情愿,毫不吝啬去信赖身边人,也就从来没能看清周围人真心,最终落得那样下场。
果然就像从前老师说,所有感情都要有所保留,才能足够理智。
那碗奶油汤果然还是不该多喝。
盛危睡得也不安生,半夜他总能听见小猫样哼叫。
迷迷糊糊他以为是院子
他很少做梦,也总是眠浅,但最近他总是睡得很沉。
半梦半醒间,他被胃部阵熟悉隐痛惊醒。
林鹿神情恍恍惚惚,只觉得手脚发凉,胃部钝痛突突直跳。
这种感觉再熟悉不过,老胃病又犯。
他从小就是玻璃身子玻璃胃,但凡喝点凉水,或者稍微有点贪食都会胃疼厉害。
湿润柔软发丝贴伏在耳侧,热气将苍白小巧脸蒸出薄红,盛危视线掠过他脸,本想说话咽回喉咙:“你用过?”
林鹿心情不错:“嗯,你闻得到吗?现在身上和你是个味道。”
盛危:“……”
原本共用个浴室,用同款沐浴露,本是再自然不过事。
但经过林鹿点明,由于主卧两张床并排放着,林鹿必定要经过他身边,离得近,林鹿身上淡淡香味如同冲破某种防线格外突出,混合着水雾就像故意往他鼻尖上窜,刺激着他神经。
林海天、柏季言……
上世他能把他们拉拔到难以企及高度,重活过来他也能让他们坠入深渊。
林鹿伸手抹开镜子上氤氲水雾,发出声低喃:“毁也要在毁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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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浴室里出来后,林鹿发现卧室又多张床,好在卧室面积开阔,两张床并排放着也不显拥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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