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很快应门:“先生,这大半夜是出什事儿吗?”
盛危冷静道:“林鹿胃病犯,把药名发到你手机上,你先去药箱看看有没有,没有话立即送他去医院。”
“林先生胃不舒服?”管家急,火急火燎戴上老花镜,匆匆往楼下走,“现在就去看。”
盛危回到卧室前已经做心理预期,果不其然,床上空空荡荡,他绕过去,才在地毯上找到林鹿。
“为什总是喜欢躺地上,不冷吗?”盛危轻叹声。
盛危勉强听清他说药名,“那你等着,去楼下找找。”
他右手绕过林鹿膝弯,把人打横抱起重新放回床上,扯过被子盖上。
手刚刚握上门把,却听见后面传来“咚”声闷响。
回过头,林鹿卷着被子摔在毛毯上。
盛危快步走过去,皱眉:“摔在哪里,有没有磕伤?”
盛危听见林鹿嘤咛轻喘,冷汗瞬间打湿后背,发梢浸透汗水黏在脸颊。
苍白脆弱后颈也浮出细小汗珠。
盛危低头,拉开他压迫在腹部手,“忍忍,开车送你去医院。”
别墅就盛危个主人,他身体强壮,年到头都生不回病,所以也没请过什家庭医生。
林鹿听清医院这两个字。
“你刚说什,饭票?”
林鹿虚弱轻咳:“…你是耳朵不太好,听错吧。”
盛危确实听得不太清楚。
林鹿意识疼得模糊,他刚才说两句话,几乎耗尽身上最后丝力气。
后面他再动嘴唇,发出却是气音。
林鹿耷拉着头,胃部偶尔痉挛就像神经突突在跳,他需要转移注意,冰凉地毯能让他疼痛获得片刻消解。
盛危把他抱起来时候,他嗅到盛危身上熟悉沐浴露味道。
林鹿迫切需要转移注意力,他揪住盛危衣领,把脸埋在对方颈窝里深深吸口。
盛危:“……”
林鹿力道实在是微乎其微,他是猝不及防才会被抓
林鹿虚弱在被子里轻喘。
盛危稍微检查过他头没有磕伤,就把人重新抱回床上。
地上虽然铺层毛毯,但是毕竟还是不如床上暖和,到时候寒气上身,林鹿肯定疼更厉害。
盛危正想去楼下,但是又担心他人走,林鹿又摔到地上去。
于是他先去找同住层管家,房间就在走廊左侧。
“不用去…医院,这是老胃病。”
等那阵锥心刺骨绞痛过去,又转成隐痛,林鹿捂着腹部起身,没走两步就小腿摇晃,蹲下去。
眼看着他支撑不住,往前栽下来,盛危眼疾手快捞他把,“你要做什?”
“……药。”
“什药?”
林鹿早习惯胃疼,他身体病弱,忙于工作忘记吃饭是常有事,这次夜里胃里抽搐,他也以为像以前样咬紧牙关就能捱过去。
等到个多小时阵痛还没有消退,他终于意识到严重,但他已经虚脱没什力气,纯棉睡衣早就不知道被汗湿过几回。
他原本是想叫盛危,但是喉咙里发出来声音微弱可怜,就算想起身,连挪动身体力气都没有。
“林鹿?”
胃部绞痛剧烈传来,就像有只大手把他胃部揉碎不断往下坠般,他下意识按住自己腹部,弓起脊背,想要抵御这种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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