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危:“……”
这头狐狸怎那会收买人心!
腰间束带系得很松,露出领口线雪白纤细锁骨轮廓。
管家迎上前,“林先生怎下楼?是有什事儿吗?”
“许姨在吗?”林鹿张望。
“这个点应该是睡。”
林鹿抿抿唇,将手里字迹还未干透纸片放在管家掌心,腔调柔软道:“今天和许姨起烤小面包,把步骤都默写下来,不知道许姨后来有没有找到纸笔记录……有话就算,没有话,牢烦您帮忙转交给许姨。”
盛危停下动作,冷飕飕道:“你是这样想?”
管家迟疑:“难道不是吗?”
盛危看着他,轻嗤声,“他拿当挡箭牌拒绝唐伟,唐伟回去后肯定要告诉双木那帮人,他这是故意给树敌!和柏季言确是有私人恩怨,但林鹿这手,直接就强行把架到整个双木对立面。”
“你看他长柔弱,说话绵软动人,其实心眼儿比谁都多,还有那最后故意露出无奈笑,哼,无非是故意挑唆罢!”
都说敌人才更解对手,盛危上辈子在林鹿手底下败惨烈,这才看清他狡诈真面目。
给他时间站在自家议事厅思考事情,话都聊完,唐伟还在这里就显得碍眼。
他让管家赶紧把人打发走。
管家客客气气,将神情恍惚唐伟请走。
唐伟路飘着走到别墅门口,就像个木桩子似在外面站半天,才木愣愣抬腿往回走,心里越发纠结,这件事该怎和柏总汇报呢?
他不仅人没劝回来,还有暧昧这句话,是如实说,还是美化下?
管家看着他苍白脸色,又低头望向纸片上清隽字迹,动容道:“您特意费心。”
林鹿笑:“麻烦您。”
说完,他拢拢浴袍,转身上楼。
管家追随着背影,由于养成良好习惯,林鹿就算是上楼脊背都挺得很直,唯独露出小截格外白皙脚踝,他感慨道:
“林先生可真是个温柔人。”
如果他不是事先解林鹿本性,今天恐怕也要被林鹿番话给蒙骗,感动稀里哗啦,还真当他是自己人。
但其实林鹿就是有这种本事,三言两语就能挑唆别人心甘情愿为他赴汤蹈火,为他当阵前矛,都被利用干净,被卖还为对方数钱!
说着,盛危磨磨后槽牙。
管家听愣愣,林先生是这攻于心计,这恐怖可怕人吗?
正想着,林鹿刚洗完澡,肩头披着浴袍从楼上走下来。
管家返回客厅,林鹿上楼洗漱,盛危还坐在沙发上看议案。
通过议案,右下角用钢笔勾勒出醒目,龙飞凤舞字迹。
“先生,人送走。”
窗外天色渐昏,室内煌煌灯火映照着男人深邃眉眼,盛危眼未抬,说道:“辛苦,洗洗睡吧。”
管家应声,走到门口即将带上门,却又走回来,低声说,“虽然不知道先生和林先生之间有过什龃龉,但从刚才事,您也能看出来,林先生他绝对是站在您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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