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过来想,林鹿确实不可能主动剖白自己,应该是想戏耍他。
故意半真半假说出些话来,引他遐思揣摩,这就是他目吧?
盛危简直要气笑,后牙结实磨磨。
正在这个时候,车子经过个路口,林鹿忽然揪住他袖口:“你让李伯稍微停个车。”
盛危下意识开口:“靠边停车。”
林鹿慢慢倾身凑到盛危耳边,指尖轻点盛危眼角,用勾缠舒缓语气说:“盛哥符合选择猎物标准吧,打入你社交圈……你慌吗?”
听见这句类似剖白话。
盛危瞳孔骤缩,慢慢握紧拳头,牙关咬紧下。
哈,终于说出真心话。
果然,这才是你目吧。
“还行,”林鹿语调懒洋洋:“和他们起,感觉时间都变得很快。”
“为什?”盛危皮笑肉不笑看着他,“他们不符合你择偶标准吧?不,或者说选择猎物标准吧?”
林鹿故作无辜歪歪头,漫不经心摸摸手腕。
澄黄灯光映照车窗,衬着那双纤细手腕愈发通透白皙,就像融化新雪。
若是换作以前他,确实不会与他们结交,倒不是不屑,而是个人精力是有限,他更愿意花时间去结交那些值得结交人。
为防止余曜被荼毒无药可救,盛危给沈修未使个眼色,让沈修未拖住这家伙,然后把林鹿揪上车。
李伯直在沙滩旁候着。
余曜在沈修未手里挣扎,依依不舍追过来拍车门,“那下回再聚,盛哥下回你定要把鹿鹿带过来啊。”
盛危深吸口气,松松领带:“开车。”
直到豪车驶离沙滩,再也听不见余曜咋咋呼呼声音,盛危绷着脸才稍稍放松。
等意识到刚刚又被林鹿牵着鼻子走,李伯已经把车停在林荫道旁边。
盛危脸都黑,冷峻面孔覆上层寒霜。
林鹿没理他是什神色,松开衣袖,倾身从盛危身上跨过去,拉开车
先前和余曜他们说说笑笑,果然都是在装模作样。
林鹿看着他表情,歪下头,忽闷笑声,拉开两人距离,嗓音软绵绵,让人发不出脾气:“开个玩笑而已,盛哥不会是信吧?”
盛危:“……”
他刚才确实是信。
他心情就像坐过山车样,先前被高高拎起,现在又被重重放下。
但在灰白病床上躺那久,他甚至觉得自己体内被沉沉暮气填满,然而身处在那样喧嚣轻松气氛里,才感觉到冰冷内脏重新往外呼出热气。
“他们都是些很可爱人。”
“而且……怎会都不符合呢?”林鹿侧过脸,波光潋滟眸子直望进他眼底,舔舔苍白唇:“不是还有盛哥吗?”
盛危眉峰冷峻,眼底片漆黑,像是不见光深渊。
视线交汇,没有哪方先移开目光。
余曜属于缺根筋,定力又差,但凡个不慎就会被这头狐狸耍团团转。
林鹿托着腮,吹着夜风,望着外面点点灯火,觉得盛危和他那群朋友反应还挺有趣。
盛危转过脸,恰好和林鹿对上视线,林鹿拨撩下被夜风吹散碎发,朝他抿唇笑。
盛危却面无表情:“没想到你和他们相处挺不错?”
李伯小心瞟眼后视镜,就收回目光专心开车。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