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库里温度偏低,冷风拂到林鹿脸上,眼皮没能撑开,又把头往被子里埋埋。
盛危原本是想把放在后座,但想起林鹿有从床上滚下去前科,还是把人放在副驾驶。
越野车发动时马力充足,林鹿随着惯性歪,脑袋绵软无力地靠在盛危肩上,似乎觉得触感不错还下个蹭蹭,找个更好角度枕着。
林鹿脑袋挨着他肩膀,细碎头发柔软蹭过颈侧,呼出热气就喷洒在他脖子上。
盛危本就心情不畅,这下脸直接黑。
小感冒?
盛危想起刚才触摸到温度,哪里能信他鬼话。
他强硬把手贴上林鹿额头。
滚烫。
“你发烧。”
盛危等等,却没等到林鹿探头,反而等到林鹿把被子团得更紧。
盛危心底又升起股该死,极为不好预感。
他好不容易费老大劲,才把林鹿从被窝里挖出个脑袋。
手指不可避免蹭到林鹿发丝,和他硬茬茬头发截然相反,林鹿头发细软像流水,不留神就从指缝滑下去。
林鹿肩膀埋在被窝里,只露出小半张潮红脸,眼尾耷拉下来,咳通红鼻尖坠着几滴细汗。
他是稍微淋点雨就能感冒体质,这下怕是又要感冒。
林鹿用最快速度冲个热水澡,上床裹紧被子,然而嗓子眼熟悉痒意还是扩散。
他闷在被子里咳嗽,即便刚从浴室出来,还是很快手脚冰凉,裹着被子打个冷战。
在书房结束线上本季度工作会议,已经临近深夜。
盛危回到卧室,房间里窗帘紧闭光线昏暗,他目光在床上那个鼓包上停停。
林鹿觉得大脑昏沉,浑身虚弱无力,意识像是被放逐漂流,被拉扯进个触不到底深渊,只想就这昏沉睡过去。
不想睁开眼。
好在大半夜高速路上并
林鹿烧头脑发晕,就连神经都迟缓,盛危说话声音像是隔着层厚厚墙壁传来,他蔫哒哒哼唧声。
他现在浑浑噩噩,什都不想理会,只想躺进被窝里闷头睡过去。
盛危哪能让他就这睡过去,谁知道觉醒来,人是不是烧傻。
林鹿不愿意离开被窝,皮肤又烫惊人,盛危就干脆把薄被裹在他身上,径直把人抱下楼。
客厅药箱里应该有感冒药,但是林鹿烧得太厉害,保守起见还是去医院趟比较稳妥。
他在被窝里躺两三个小时,突然被挖出来,感受到强光刺激,晃他睁不开眼。
见林鹿又想往被窝里缩,盛危伸手按住他肩,没想到接触到皮肤温度滚烫。
林鹿呼出热气喷洒到他皮肤上,盛危皱皱眉:“回来时候还好端端,怎忽然不舒服?”
林鹿张张嘴,嗓子眼就像被沙子堵住样涩发痒,他猛推开盛危,蒙着被子咳好半晌,觉得嗓子水分都要咳干,阵阵刺挠火灼疼痛。
好不容易才说出话来:“洗澡时候不小心淋点凉水,有点小感冒。”
下秒,就注意到矮几上拆开缎带,吃半蛋糕。
哈,这是丝毫不打算掩饰。
想起刚才在许姨面前闹出乌龙,盛危紧下牙关,打开壁灯,大步走到林鹿床前,曲指敲敲床头:“出来。”
鼓包动不动。
“别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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