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温热干燥房间里面睡下午,嗓子渴不成样子。
他理理衣服下楼,正好碰上盛危从玄关进门。
管家迎门,好奇问:“上午先生不是说有酒局,不回来吃晚餐?”
盛危:“就去走个过场,想想还是早点回来比较好。”毕竟家里有头小狐狸不知道在憋什坏。
林鹿去厨房接杯温开水,润泽温水躺过干涩喉咙,他舒服叹口气。
林鹿撑着墙壁,慢吞吞站起身,等那阵熟悉眩晕过去,才缓缓走进房间。
他换身较厚实些,纯棉高领针织衫,把室内空调温度调到最高。
别墅里本身就有恒温系统,空调温度调到最高甚至有点热。
林鹿感觉到冰凉手脚逐渐回暖,他才拉上窗帘,躺在床上。
把厚重被子卷起来盖在身上,虽然有点喘不过气,却让他觉得安心程度,才放任自己睡过去。
他蹬蹬蹬又跑去主卧,大床上面枕头从两个变成个,母亲衣服,首饰,相册都被收起来。
林海天弯腰,摸摸他头,“你妈妈只是生病,等他病好就会回来,你等等她。”
于是小时候林鹿有空就会跑到庭院台阶那里等,但他始终没等到那个熟悉身影再次出现。
等待并不好受,但更不好受还是躺在病床上那段时间。
后来他手被肿得已经扎不进去针,只好换更粗针,药物又产生耐药性,于是只能增加剂量。
下午三点。
林鹿闭着眼睛,动不动躺在摇椅里,额头沁出细密冷汗,沿着苍白脸颊下滑。
摸约过十几分钟,才缓缓睁开眼。
秋风撩起额头散乱碎发,他捏捏干涩喉咙,深深呼出口气。
又被噩梦缠住。
盛危就靠在门框上看着他,对上他视线,林鹿喝太急,差点呛到喉咙:“盛哥。”
盛危挑下眉
……
睡醒时候已是傍晚。
刚睁开眼,林鹿视线还有些迷茫,睡沉沉觉,他甚至觉得脑仁突突跳有点发疼。
就这摊着手,躺在床上躺半个钟头。
他才慢吞吞起床,肩头披件外套到阳台透气,日落后气温比下午更低,略带凉意风吹,他混沌浑噩头脑慢慢清醒过来。
那些救他命药物在杀死病毒同时,也在杀死他细胞。
每次打完吊水胃酸不断上涌,他都会吐昏天黑地,喉咙就像被火楔灼烧遍。
可即便是被药物折磨成那个样子,他最后也没活下来,所以重生再来遍就没什意思。
林鹿闭闭眼,强迫自己清空思绪。
冷汗浸透衣衫紧紧贴在身上,凉意顺着后背爬上后颈,这种滋味真是难捱。
九月午后太阳几乎没有多少温度,果然在冰凉环境里面就容易做这种梦。
回到那间灰白色调病房,他忍受着心脏疼痛,日复日躺在床上,看着点滴里药水顺着导管流进他青紫手背,光洁无暇皮肤早已面目全非布满针孔。
只有靠这种方式才能苟延残喘延续着他生命,等待不知何时到来死亡。
林鹿向不喜欢等待。
母亲被送去疗养院那天,正好小学刚放暑假,放学后,他手里捏着准备给母亲看成绩单跑回家,却发现平时母亲在厨房空空荡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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