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是第二天早上。
林鹿裹着被子翻个身,掀开眼皮扫眼四周,针头不知道什时候已经拔,隔壁床也空。
打过吊水后,他精神好许多,摸到床边手机看眼。
八点多钟,还不算太晚。
刚准备放下手机,弹出来条短信。
林鹿此刻姿态更像被搔到痒处小狐狸。
林鹿声音渐低,唇微微张合,舒服直哼哼。
他倦懒地阖上眼,雪白脸侧浮起薄红,嘴唇都多添丝血色,盛危但凡停下,他都能微妙感觉到,那双水潋眼眸微睁开,那纤细柔软指尖轻轻拽拽盛危粗砺手腕,像是撒娇样催促他继续。
隔着几层布料,盛危没法直接触摸到林鹿皮肤,却能丈量出林鹿腰有多细,他真怀疑林鹿这些天吃那多高热量甜食都去哪里,半点肉都没长,腰薄像纸,捅估计就能穿。
怪不得走起路来弱不禁风。
男孩装作无意往旁边撇眼,他以为原本林鹿之前回应是开玩笑,没想到看见这幕,登时心思歇个干净。
林鹿腹部垫着被子,趴卧在床上,柔顺发丝垂落在苍白纤细颈骨,脸埋在枕头里,侧过半张脸对他笑。
“自己把衣服撩起来。”
“不撩,冷,”林鹿嗓音带着鼻音说:“直接把手伸进来吧。”
盛危绷着脸,大手缓缓按上林鹿单薄后背。
皱皱眉。
盛危盯着他脸:“很痒吗?”
林鹿轻轻点点头。
盛危直起腰,冷笑声:“哦,那你忍着。”
林鹿:“……”
短信是盛危发,说他先前出去办事,醒来就在大厅等他。
林鹿又抱着被子在床上刷会新闻,磨蹭好会,才拉开帘子,慢吞吞穿上外套下床。
八点医院里人还不是很多,外面雨还没停,大厅人进进出出,在干净大理石地面踩出泥泞水渍。
林鹿找个空椅子坐下,注意到昨天病房里男孩也低着脑袋,精神
不知不觉时间过很久。
“还痒吗?”盛危随口问句,没得到回应。
他垂下眼,余光瞥。
林鹿怀里抱着被子,下巴垫着枕头,柔软头发垂落在纤长颈骨,脑袋倚着手肘,指尖蜷在袖口里,居然已经睡着。
……
林鹿体温很凉,换做其他人身上穿着衣服,还裹挟着这多被子,肯定热满头大汗,但他饶是埋进被子也没捂出多少热气。
宽厚掌心覆上来,温暖透过冰凉衣料熨帖传递到皮肤,林鹿脸埋枕头里看不出表情,轻叹声。
盛危:“……这里?”
“往左下点。”林鹿嘟囔。
“这儿?”
林鹿像霜打茄子样卷在被子里,眼尾下耷,虚弱嗓音传出来,嘟囔:“怎办啊,够不到…痒得睡不着觉,万休息不好,病情变重…算啦,反正就是再挂两天水事……”
盛危冰冷无情地抿唇看他,林鹿探出张小脸,对视两秒,盛危额角跳:“闭嘴,过去趴好。”
林鹿翘起嘴角,心安理得地趴回病床,把枕头垫在脸下,摆个舒服姿势。
盛危深吸口气,如果不是他是被林鹿整破产,他都怀疑上辈子是不是欠林鹿。
盛危抬手,把病床旁淡绿色帘子拉上,隔出个单独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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