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危将透明纸质文件递还回去:“给他倒杯水。”
“吃药之前要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钱特助收起文件:“去给林总买点能填肚子东西,顺便去打点热水。
盛危侧目看他眼,皱起眉头,深吸口气提醒自己,这都是假象,林鹿假象。
小护士憋足气势,放平心态。
第四针终于扎准。
“谢谢……”用胶带粘住针头,小护士鼓起勇气道谢,抬起头却发现林鹿头歪在旁睡着。
点滴很有效果,不到四十分钟,林鹿低烧就退,只是喉咙像是堵团棉花,又刺又痒。
林鹿血管细,皮肤又白,乍望过去根本找不出落针点。
林鹿低着头,盯着自己手臂,也微微有些出神。
上世在病房里那段时间,每天都要扎针打吊水,所以医生给他做埋针,到最后那片血管变得又粗又肿呈现可怕紫黑色,而且不会消褪。
小护士接连三针都扎错地方,紧张额头淌下汗珠,指头也用力发白。
盛危薄唇抿着,本就冷硬面庞此时愈发不尽人情:“看准点。”
门趟,没想到就这中招。
他病恹恹点点头。
医生叮嘱他:“你血管比较脆弱,尤其是咽喉平时要注意保护防寒,冬天穿些高领衣服,而且如果迎面有寒风,也不要张开嘴呼吸,说话,尤其是不能喝凉水刺激喉咙。”
虽然急性咽炎对普通人是小病,但是林鹿身体太过病弱,到他这里就成大病。
盛危声音低沉:“多久能好?”
睡醒过来之后,钱特助正低声向盛危汇报工作,林鹿用空那只手揉揉眼睛,虚弱直起身体,嘟囔:“盛…哥…”
他声音太过轻弱又断断续续,盛危坐在他旁边,都差点没听清他说话,直到袖子被拽两下,才意识到林鹿醒。
盛危睨眼他脸色,不健康潮红已经从脸颊消褪:“看来烧是退。”
“…药…”林鹿张张嘴。
发声时就像嗓子眼棉花被点燃样,灼烧着喉咙疼厉害,林鹿忍又忍,才没咳出声来。
小护士心里内疚,撞入他冷沉视线,吓得低下头,像是要当场哭出来。
护士站里人也注意到这里情况,般来说,新手护士有两次机会,小护士三针都没扎进去,护士长走过来说:“来吧。”
林鹿靠在椅背上副病恹恹随时要晕过去模样,勉强睁开眼睛,鼓励笑:“咳咳…没关系,总是要有个过程,而且血管确实不好找,再让她试试。”
小护士抬起脸,林鹿眸中含笑,朝她弯着嘴唇笑笑,眼睛里没有抱怨,也没有不耐烦,像是平静安抚,无端让人觉得信赖,平息她惊慌和自艾。
小护士脸涨通红。
医生又瞧眼林鹿症状,沉吟道:“先挂水退烧吧,喉炎快话三四天能好,慢话周左右吧,这周少说点话,尽量保持心情愉悦。”
刻钟后,林鹿坐进输液室。
最近医院人不多,输液大厅里人寥寥无几,医生见他这次症状也比较轻,只用挂两袋水,两个钟头就能结束,所以也不用住单独病房。
给林鹿扎针是个小护士,估计是个新手,业务也不熟练。
林鹿把袖口卷上去,将胳膊伸到小护士面前,小护士就犯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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