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特助留下来,手脚麻利地整理周围纸质文件。
林鹿摸摸喉咙,要喝下去之后反上来是淡淡薄荷味,原先那里像火烧样刺辣感觉也不那明显。
现在已经来到下午,输液室里人渐渐变多,人来人往病人踩在地板上发出哒哒哒声音,还有许
他就不该和林鹿抬杠,林鹿没什羞耻心,每次吃憋都是他。
话虽这说,林鹿还是端起纸杯,仰头饮而尽,苦涩腥味在舌苔上蔓延开来。
林鹿皱皱眉头,苦涩味道从舌根直延伸到胃里,甚至觉得有点反胃。
他是真很讨厌苦味,即使上世在病房里度过那漫长时间,他也从来没能习惯过药苦味。
他宁愿手背上多挨两针也不愿意喝这种像毒药样东西。
这下林鹿终于有反应,指尖慢吞吞往纸杯那里摸去,任谁都能看出他不情不愿。
钱特助憋着笑。
每次林鹿病倒就会变得很幼稚。盛危见不得他磨磨蹭蹭,直接把纸杯拿起来塞到林鹿手里,“趁热赶快喝,不然会还要重新泡。”
林鹿含糊应声,依旧全神贯注看着屏幕。
这时隔壁传来声音,抱着孩子打点滴母亲,也在低头哄孩子,孩子大约六七岁,说话鼻头嗡嗡像是感冒,趴在母亲怀里撒娇:“妈妈药太苦,能不能不喝……”
椅上,面前摆放着是盛危手提电脑,不免略感诧异。
这台电脑是盛总随时用来处理紧急文件,居然被林鹿拿来看电影,看来盛总对待林鹿比想象中更纵容。
钱特助把手里提着袋子放下:“林总,给您买点小面包和热可可,搁在这里。”其实路上他还挑几本财经杂志给林鹿打发时间,但是看林鹿正在看电影,他就没有拿出来。
小面包蓬松丝滑,吞咽时候也不会对嗓子造成任何负担。
林鹿早上没吃东西,肚子确实有点饿,三两下就把两块小面包吃完。
钱特助适时道:“林总喝点热可可。”
甜腻丝滑朱古力味瞬间冲淡嘴巴里苦涩,林鹿眉头也松缓下来。
电影放完,恰好药袋也空,护士及时过来给林鹿拔针。
林鹿按着针孔,疲惫地靠在椅子上,瞥眼旁边盛危。
盛危还和钱特助在讨论工作上事,忽然打进来个工作电话,他朝钱特助比个手势,举起手机走进安全通道。
“不喝话病不会好,们是小男子汉对不对?如果身体不好,怎保护妈妈呢?”母亲旋开保温杯,哄他:“眼睛闭,捏着鼻子就喝下去。”
孩子挺起胸膛:“妈妈帮捏着鼻子,口气就能喝下去,要当妈妈小男子汉。”
盛危转过头,似笑非笑:“怎,林总也像小孩子样要哄吗?”
林鹿眨下眼,病怏怏脸流露出几分期待:“盛哥想要哄哄看吗?”
盛危:“……”
没想到治疗咽炎粉末冲开之后又腥又苦,林鹿闻到那股味道就恨不得敬而远之。
眼看着杯子里热气逐渐消散,盛危视线微斜:“怎不喝?”
林鹿蜷缩在大衣里,竖起领子,像是专注于电影,没听见在他说什。
盛危眉稍挑下,这是故意忽视他话吗?
他将纸杯推到林鹿面前,纸杯遮住电脑上字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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