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想有些出神,或许也是因为不娴熟,寸零星烟灰轻飘飘落在昂贵衬衫上,留下灰黑印子,他毫不在意掸掸。
他恍然道:“……所以你故意找上,是想确认有没有被愧疚折磨吗?还是说集你们几个人熬出来作品口碑比不上个外行,所以特意向取经来?”
袁初洲咬紧牙关,气得瑟瑟发抖。
明明奖学金对于林鹿来说是锦上添花,没有也无伤大雅,但林鹿偏偏揪着比赛不肯退出,害得他提前退学,很长段时间都在被迫给别人打工还债。
“向你取什经!”袁初洲气不过,瞪着林鹿,白嫩脸蛋下子涨红,脱口而出:“当年你抢奖学金名额,现在还不是和样以色示人!”
“换位思考?”
林鹿微不可见叹口气:“如果易地而处,若是对方因为家庭困境而故意让,对来说是种羞辱。”
他转身离开,却还能听见袁初洲和他朋友们嘀嘀咕咕:
“还易地而处,会觉得这是种羞辱,风凉话谁不会说呀?”
“点同理心都没有,小袁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们都会帮你。”
林鹿递给他张纸巾,声音柔柔:“没法答应你。”
袁初洲没想过被拒绝,愣住:“为,为什…”
林鹿:“比赛没有规定只有家境困难才能报名吧?”
这句话不知道戳到袁初洲哪处痛处,袁初洲脸下涨紫红,不知道是被羞辱还是生气。
“就像你说,你专业就是软件,为什不能拿出点信心来,赢过获得第名呢?比赛比不是谁家庭困难,而是设计能力。”又不是综艺选秀,上台还得讲段悲惨经历拉选票。
“…咳咳。”林鹿被烟呛咳嗽两声。
没想到当年说个话都结结巴巴袁初洲,
“就是,三个臭皮匠聚在起,不信赢不过他个外行。”
林鹿:是是是,赶紧用你们智慧结晶,堂堂正正赢过吧。
后来设计大赛得奖公布,第名果然还是他,袁初洲也得奖,不过因为是第二名,没有奖金,颁奖典礼那天也没来,不久就传出他家债台高筑,选择退学打工消息。
汪杰听说是他害袁初洲退学,成天对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林鹿眼睫纤秾,在脸颊投下小片阴影,唇边点火星,衬得皮肤苍白醒目。
林鹿皱皱眉头道:“你说你为作品放弃打工,投入成本和回报没有仔细思考过吗?在放弃时候就应该有承受失败准备,孤注掷选择是你做出来,不能让承担这个后果。不能因为你道德绑架,就放弃准备这久作品。”
他是学经管,不是学软件,为设计出高水平作品,除上学和公司工作,他几乎把所有空余时间全都用在查资料和请教上,他也是费不少心血。
何况这个作品,也不是他个人心血,是整个团队心血。
他不可能代替团队成员做决定,让整个团队好几个月投入时间、精力全都白白浪费。
袁初洲还没说话,他朋友绷不住,指责道:“你就不能换位思考下吗!?小袁没有奖金说不定会退学!而你没有学奖金依旧活衣食无忧!反正你家庭条件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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