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昨天很快就醉,但林鹿还记得高浓度酒喝下去浑身都暖洋洋。
“那也是酒。”
“那自己点杯。”
林鹿扭过脸,对吧台后站着穿马甲,正在“哗啦啦”摇着洋酒调酒师说:“给杯和他样。”
调酒师还没开口,盛危声音冷不能再冷:“不准给他调。”
他瞥眼沈修未口袋,淡淡道:“你手机刚才就有电话进来。”
“是吗,”沈修未立即从口袋里摸出手机,这才发现之前被他静音,有两个未接电话:“是小袁睡醒在找。”
“他酒也调不错,有空让他调杯,你也尝尝。”
“再说吧。”
盛危起身,正想离开,余光瞥见条纤瘦手臂悄悄越过他,眼看就要端起他喝半酒杯。
他被市监局带走临时调查,林鹿就在众人簇拥下被迎进大厦。
从那时起,他脑海里就只剩下怎回报林鹿。
盛危闭上眼,松松颈部紧勒领带,勉强平息胸口涌动戾气,又要两杯酒。
他举起酒杯:“再来杯?”
沈修未观察他表情,坐直身子:“难不成真有什事?”
盛危漫不经心和沈修未说着话,边用手机回复邮件。
“不过你这半年变很多,”沈修未拢着火又点支烟,扭头看看盛危脸色,没看出什情绪波动:“以前不是很排斥处理盛董留下摊子吗?”
盛危把手机甩到边,往后靠,挑下眉头。
“有吗?”
“怎没有,”沈修未拍着桌子道:“你还说与其让盛氏烂手里,不如物色个信托公司,说不想在这破公司束缚,这都你喝酒时候说。”
调酒师:“……”
两位能不能统下意见?
盛危捏着林鹿手腕,把人拽到船舱,睨他眼:“你
盛危眼疾手快捉住那截手腕。
头转,果不其然看到熟悉人站在他身后,穿着暖色衬衫,眯眸朝他看来,有湿润海水从发梢滴落,停在簇睫毛上,浸透眼尾,盛危面色冷冷:“林鹿。”
林鹿鼻头被海风吹通红,盛危握住他手腕没收力,攥他有点疼,他没精打采:“渴。”
盛危:“渴就去喝水。”
“你杯里酒好喝,而且你都不喝。”林鹿视线还落在吧台上。
“别瞎猜,”盛危已然恢复冷静,紧握着玻璃杯,就算是沈修未,这些事也不好和盘托出:“没有事。”
沈修未手肘搭着吧台,认真问:“真?”
盛危晃晃玻璃杯,冰球撞在杯壁上发出清脆声音。
沈修未静静吞云吐雾,现在他也弄不懂盛危想法。
盛危面不改色喝口特调酒,才慵懒地翘起腿:“该安排,早就安排——”
盛危环起双臂:“你想说什?”
“你最近是不是发生什事?”沈修未扭头看他,脸正色。
盛危冷峻脸孔没什变化,低头喝口酒,似在思索。
他基本要忘以前他是怎想,不远处林鹿面容映入他眼帘,恍惚间他看到个相似雪天。
那天和平时没什不同,除核心技术被偷走,合作取缔,资金链骤然断裂,盛氏昔间宣告破产,合作文件变成沓废纸,盛氏大厦片狼藉,到处都是抱着东西离职员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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