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厅里人不是很多,大多都是亲子组合,还有情侣同行。
林鹿忽然感觉肩膀被只滚烫手掌扶住,他迟疑地抬起头。
盛危瞥他眼,捏把他脸:“行,没什过不去。”
这些话也是盛危上世经常对自己说,盛氏倒,他就再造个,他有那个信心,有那个毅力,任何障碍都会解决,所以没什过不去。
缆车原路返回,回到原点,林鹿双脚还有点晕晕乎乎,全靠盛危揽住他肩带着他走回酒店。
进门时,他无意间瞥到玻璃门倒影,摸摸脸颊,那里有道不太明显红印。
盛危开口:“你觉得是问题?”
“…不是。”林鹿将下巴搭在盛危肩头,闭眼嘟囔着,“是问题,是没做好准备。”
盛危不明白,直是林鹿在任性,分明在道歉,却唇紧抿着,仿佛受莫大欺负似。
林鹿其实也知道这两天自己很反常,甚至可以说是莫名其妙,实际上就是在撒气,任何人面对危险都不可能从容冷静,尤其是像他这样已经死过次人。
自从重生以来,他直装冷静镇定,但他内心远不如外表表现那从容,他很不甘心,也会恐惧,这些东西埋得很深,或许平时连他都没有注意,这次不过是吓到,所以被刺激出来。
说话间,外面开始飘细雪,雪花洋洋洒洒贴在玻璃窗上,凉风透过门缝丝丝缕缕地吹进来。
缆车两侧都是全然透明,玻璃窗外就是无垠深夜,连绵雪山沉没在夜色里。
天色足够深邃黑沉,雪山就像漂浮在黑海上岛屿,而随着缆车不断向上推移,似是孤舟安静平稳地在黑海中遨游,和座座孤岛擦肩而过。
盛危挑眉:“居然也别有趣味。”
“是吧,”林鹿笑:“除有点冷。”
是刚才盛危揪。
盛危啧声,他分明没用力道,林鹿皮肤也太软嫩,“疼吗?”
林鹿脸埋在围巾里,吸下鼻头,摇摇头:“不疼…就是想喝点热。”
“楼下有家咖啡店。”
从度假酒店坐电梯来到负层,这楼整层都是美食餐厅,他们在家墨西哥餐厅对面找到咖啡厅。
盛危本想把林鹿推开,他们俩也不是什可以相互安慰关系。
何况洗澡前他才想过,就算林鹿主动缓和关系,他也打定主意不予理睬。
但雪落静深,晦涩空寂环境里,林鹿急促心跳就像在他耳边样,颤抖得厉害。
盛危烦躁地捋捋头发。
算,就像盛晴说,林鹿乐意任性耍小脾气,那是他幼稚,他大人有大量,他和他计较干什。
林鹿挪挪屁股,从盛危对面坐到他身边。“还好椅子够大,不是很挤。”
盛危直觉他有话要说,便径直问:“你到底要做什?”
“看不出来吗?”林鹿伸出手,将手掌搭在盛危肩膀上,脸也凑过去:“想和你缓和关系呀…”他盯着盛危,歪下头,又撇开眼神,道:“这几天是不好,和你闹情绪,现在清醒。”
缆车里并非片漆黑,雪山映出光洒在玻璃上,可以看到林鹿微抬着头,发梢被染上层薄白,病气无辜侧脸近在咫尺,就在距离他不到几寸地方。
他眼神瞥,就能看到林鹿衣领下纤细冷白后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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