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出这个钱。”
钱特助微顿,他也知道林轩澈大概率会出这笔钱,而且还会非常乐意,因为他担心如果自己不买,股份会落到林海筠手里,钱特助欲言又止:“您确定现在要脱手把股份卖给林轩澈吗?”
“为什不?”盛危说。
他仰头瞪他,正想站起来反驳,但转念想,站起来更底气不足,还是继续坐着吧。
他从小样样和别人比都没输过,倒是头回底气不足。
客厅陷入片寂静。
正在林鹿犹豫站不站起来时候,钱特助打电话过来挽救气氛,盛危没再耽搁,边接起电话,边往玄关走:“什事?”
“林轩澈先生联系们代理人,说是要买们手头股份。”
他喝口温水,皱皱鼻头:“也不太清楚,应该过段时间慢慢自己就好。”
盛危散漫地‘嗯’声,垂着头打量他片刻,问:“难道真是寂寞缺爱?”
林鹿:?
“不对,”盛危看眼他身量,窝在沙发里小小团,“应该是缺钙才对。”
他不明白盛危这两个结论是怎得出来,还有说他缺钙,明显是在嘲讽他个头。
林鹿犹豫:“没有…就是偶尔…”
“从什时候开始?”盛危问:“你能感受到是因为什契机吗?”
“管家说经常看到你走神,有什心事吗?说说。”
林鹿睡眠质量不好,盛危还特地咨询下医生,因为他是从小到大身体健壮,感冒发烧都屈指可数。
他实在是想象不到有人能因为有心事,所以睡不安稳,然后把自己折腾病殃殃。
步声,还以为是管家,头也不抬:“管家伯伯,倒点水。”
水杯“砰”声放在他手边。
林鹿头抬,这才发现是盛危。
可是这个点,盛危不是应该在书房处理工作吗?
盛危低头看他:“就几步路,还要劳动别人。”
钱特助之前雇佣个代理人出面收购平波股份,代理人身在国外,好处就是查不出代理人和盛危关联,林轩澈只会知道第三股东是个外国人。
盛危:“他出价多少?”
“比林海筠先生高两个点。”
盛危:“让代理人去协商,再翻倍。”
钱特助迟疑:“价格会不会太高。”
林鹿:“…身高将近180。”
虽说比不上盛危,但也是及格线偏上。
盛危轻嗤:“矮子。”
林鹿:“……”
过分。
真是个小祖宗。
听盛危话,林鹿思索几秒,还真让他想到可能性。
他重生以来,便时常被些冗长杂乱梦境缠绕,断断续续醒过来,睡眠质量向不怎好,盛危还把房子卖给林轩澈,所以导致他情绪不好。
他原本不是那小心眼人,可能最近身体有恶化趋势,所以比较轻易情绪化。
但这些原由都不好说出口。
林鹿盘着腿坐在沙发上,没穿袜子,能清晰看到雪白脚趾蜷缩着,之前留下挫伤已经看不见。
林鹿捧着水杯,眨眼:“盛哥是别人吗?”
他喝口水,发现水温不冷不烫,正正好。
看来盛危看似粗糙个老爷们儿,居然也有心细面。
盛危懒得听他贫嘴,本想直接抬步出门,腿抬到半又放下:“听管家说你这几天总是睡不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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