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是那个快死人最后请求呢?”
“……”盛危轻嗤,“要是每个要过世人都向提要求,还要都答应吗?”
“也是。”
盛危觉得他提这些问题都挺奇怪,“你究竟在想什?”
“那如果对方挺有钱,”林鹿沉默几秒,才闷闷
他们到时候,天色已经晚,天际线只剩下丝亮光,林鹿已经习惯海风咸湿味道,海水深邃深沉,流传餐厅游船漂浮在海水上挂满明灯,数不清灯光飘飘荡荡,落入水中。
彼此游船之间看不见对方,只能看见对方桅杆上明亮灯光。
就像浮灯落在海水上。
服务生上菜也是撑着船来。
盛危抬眼,看到林鹿托着腮,副心不在焉模样。
前所未有。
他秉性是只要是他所渴望,就定千方百计也要去得到,若是他身体健康肯定费尽心机,不拘手段也要让盛危爱上他,毕竟他就是这样人。
但奈何他现在身体太差,眼看着就要到他上辈子离开时间,却在这时认清楚自己心意,这当真不是对他惩罚?
这下林鹿基本能确定重生根本不是什机会,而是对他惩罚。
他还从来没体会过这样深切虚无无力感。
紧他手腕手直都没有松开,直带着他浮上水面,林鹿不觉得冷,也没觉得怕,这种感觉对他来说有点陌生,他只顾去看盛危侧脸。
盛危眉目深邃张扬,依旧副无所顾忌样子,却意外沉稳可靠。
见林鹿直仰头看他,盛危以为他怕,便将林鹿脸上头盔摘,抬臂把人揽到身边,朝他笑笑:“怕什,靠着。”
林鹿把脸埋进他胸口。
很快,早就等在附近游艇慢慢靠过来,安全员放下梯子,让他们上来,游艇上更衣室里也早就备好毛巾和衣服。
“怎,不合你口味?”
“盛哥,”林鹿用叉子卷着意面,漫不经心地问:“有个问题想问你。”
盛危:“什?”
林鹿抬眼盯着他握着酒杯手,慢吞吞道:“你会和快死人谈恋爱吗?”
盛危顿,还以为他酝酿半天要问出多严肃事情,没想到居然问出这句话:“…赶着守寡?”
“现在什事情都没有换衣服重要。”盛危不知道他脸惆怅什,把人提起来,往更衣室里丢:“马上换衣服出来。”
恰好磕到林鹿淤青部位:“……唔。”
晚上,他们到附近家游船餐厅吃饭,这家餐厅顾名思义就是整个餐厅是由二十多艘船构成,每艘船摆上张桌子,做都是些当地特色美食。
譬如说海鲜十八吃,咖喱辣鱼糕,炸鱼球,饮料大多都是椰子饮品。
这样游船餐厅,全岛只此家,全年爆满,只在夜晚营业。
盛危换身干爽衣服从更衣室里出来,就看见林鹿站在窗口,侧脸映着傍晚霞光,不知道在想什,身上衣服都没换。
“不去换衣服,在这里做什?”
到傍晚气温也降下来,林鹿又泡海水风吹,肯定是要感冒。
林鹿回神:“…想些很重要事。”
他向心思比旁人敏锐,自己怦然心动,自然不会感觉不出来,这种情绪他不知道该怎就形容,却是和柏季言共度时从未体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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