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危轻嗤,“三岁才会走路也有点晚吧?”
林鹿嘟囔,“那也是你孩子,你嫌弃,要丢掉吗?”
盛危看他眼,“这意思,你要当儿子?”
林鹿抿抿唇,他心情不好时候,就不喜欢有人打扰他,偏盛危还个劲跟他添堵。
“敢对孩子不好,小心给警察打电话,把你抓起来。”
这样念头,经怀疑就有点打不住。
寒意顺着肺管子往上涌,他隐约听见盛危问他:“你想怎做?”
他好像说句:“当然是报警。”
花园餐厅饭菜都很好吃,但林鹿食不知味,也不知道是什时候从花园餐厅走出来。
他们聊事情费点时间,钱特助和姜学文早就已经填饱肚子,提前到停车位置等他们。
茶杯被扫到地上,碎地。
他闭上眼,深吸口气,还是没把波澜起伏心情平静下来。
他脑海里面飞速转动,萱姨…还真是个能人啊。
何其滑稽讽刺,他自诩切尽在掌握,但他病,从诊断到治疗,让他痛不欲生那些过程居然是彻头彻尾场骗局。
被他从未放在眼里那个女人蒙蔽得彻彻底底。
得极为锐利。
“看来你也想到。”盛危道:“你包里那堆没开封药都拿去实验室化验。”
林鹿顿。
盛危:“那些药根本不是治疗你这种病,而是肾病特效药,长期服用会对心脏供血造成巨大负担,对于免疫系统造成破坏,说是毒药也不为过。”
盛危眉头略松:“好在你没听他鬼话,没吃那些药。”
“那怎才叫对孩子好?”盛危朝个方向抬抬下巴,那里有位父亲把孩子扛在肩头,孩子坐在父亲肩膀上,嘻嘻笑笑:“你想要那样?”
“是啊,”林鹿故意
街道上人来人往,不时有人停下来拍照,还有小朋友追逐打闹。
林鹿心不在焉,差点没注意到迎面而来人,差点头撞上去。
盛危拉他两回,见他还是心神不属,就干脆握着他手往前走。
“你也是小朋友吗?走路都走不稳,还要牵着你?”
林鹿心情不好,抬起眼来,“不可以吗?三岁,才刚刚会走路呢。”
直以来萱姨都装得太好,她会偶尔耍些小心机,实际上人如果没心机,他才会去怀疑,而萱姨就把这个度拿捏得恰到好处,她把有心机实则胆小形象演淋漓尽致,连他也被骗过去,把庄萱当做依附于林海天菟丝花,没胆子去做些出格事。
要不是在铁证如山,他想也想不到他病从头到尾都是被人设计计划,也不会怀疑萱姨,更不会想到她有这样胆量,居然偷偷摸摸做这多事。
盛危说得没错,是他太轻视这些人。
所以才栽重重跤。
不过,这件事真是她个人做吗?他爸林海天从头到尾都不知情吗?
不,他吃过。
他曾经把这些药当成救命药,赔上自己条命。
现在想想,恐怕不只是这些药,他躺在病床上时,那些他以为救他性命点滴,很有可能也是这种成分药物。
林鹿看着手里文件,上辈子他被凄惨困在病床之上,毒药顺着导管流进他身体,他面对死亡苟延残喘,那种种场景在他脑海飞速闪过。
“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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