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英眼见圣意难违,只能告退。
卫英虽觉得这事极荒唐,但该做事还要做,他立即查下程郁家中情况,程郁父亲程元威不过是个六品县丞,大哥是个从七品小吏,得罪蔡哲父子后,双双免职,回乡去。大概是因为无辜失官,气愤难平。程元威回乡后,就召集同宗和乡绅,宣布将孽子程郁逐出宗谱,生不许之进入家门,死不许之入家庙,刀斩断骨肉情,还挺绝。
卫英奉旨去看望程郁,以前他在周济那里见程郁次,程郁给他印象不深,其人冷冷少言寡语,不曾记得和他说过话,今日见,大体没变,程郁既没有要死要活闹,也没有春风得意样子,只是恹恹,平静躺着。
程郁当然也认得丞相卫英,就坐起来行礼,但客套几句就冷场,卫英犹豫下,还是将他家中情况如实相告。
程郁苦笑着说:“这就对,父兄俱是官迷,成天想着攀龙附凤,步步高升,现因而罢官,不恨死才怪呢。由他们去罢,只是可怜娘。”
皇帝回到勤政殿,丞相卫英和几个吏部*员都在那里等候多时,他们向皇帝奏请些*员升迁之事,诸事拟定,*员们就跪安,只有卫英赖着就不走,皇帝就命传膳,边吃边与他闲话,从朝中*员之事;说到运河修缮;再说到太后与皇后不和,孰是孰非。饭都吃完,卫英还赖着不走。
皇帝心里明白,就笑说:“周济给你多少好处,这个情不给他说下来,你还没完?”
卫英说:“皇上明鉴,周济穷成那样,能给臣什好处!臣真觉得程郁是个人才,杀在太可惜,况那事事出有因,情有可原,连陛下都说蔡光祖该杀!当然公然抗旨是有罪,但罪不至死,皇上就开恩饶他死吧。这样也可彰显陛下重贤轻色,是万古明君。”
皇帝笑,说:“好呀,朕不杀他。朕让他住在畅春楼,好吃好喝供着他,有太医给看伤,有太监伺候着。丞相若真闲没事,也可过去,陪他说话解闷。”
卫英疑惑不解,福海凑过去低低说几句,卫英大惊失色,有点结巴说:“陛下把他给临幸?这怎可以?”
卫英劝解说:“令尊不过是
皇帝笑着说:“你是丞相,有点城府好不好,内秉风雷之气,外持静怡之容。看你什表情!对,朕是把他给临幸,可他不领情,用程郁话说,朕把他给祸害。”
卫英还是相当惊讶,语无伦次说:“这怎可以,程郁这种人不可以这用,此事大大不妥。”
皇帝说:“有什不妥,朕让谁侍寝,还要你同意?那你也别当丞相,来后宫给朕当皇后吧。”
卫英红脸,说:“皇上,朝中不乏俊秀子弟,知书达理,忠心耿耿,陛下若喜欢,可选出二伴驾,比那粗鲁程郁强上百倍。事以至此,陛下不如结果程郁,对外就说他,bao病死于狱中,准予厚葬也就是。”
皇帝把脸往下沉说:“丞相刚才还说情有可原,又夸他是个人才,怎能出尔反尔!如此良臣,若死朕定伤心;朕若不痛快,定会有许多人不会痛快,程郁明白这个理,所以会知书达理,忠心耿耿,丞相若真不放心,大可再去开导开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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