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但见欣贵人容颜消瘦、衣着素雅,无复当年明艳照人风采。
皇上给太后见完礼,关切询问病情后,太后就支走旁边人,对皇上说:“哀家这病,可累坏欣儿。若论做事温柔细致、体贴入微,在这后宫中,真是谁也比不过欣儿。皇儿呀,当初矫旨之事是欣儿错,可她也是手足情深,其情可悯。如今事情都过去那久,她也降位份,看她现在样子多可怜,哀家瞧着都心疼。皇上就别再生她气。别再冷落她。”
皇帝含糊应声,闲话几句,借口前朝事多,就走出来。
才走到院门口,欣贵人就追出来,跪在皇上面前,说:“臣妾有事相求,请陛下恩准。”
皇帝问她什事,欣贵人道:“臣妾听闻程侍卫妹妹即将出阁,后宫姐妹都有礼相送。臣妾想程侍卫以前所受种种磨难,臣妾难辞其咎。所以想把陛下给臣妾玻璃屏风转送给程小姐添妆,以求程侍卫能谅解,求陛下恩准。”
那架玻璃屏风也算是个宝物,镶珠点翠金丝缠绕,屏风上画是四时行乐图:对青年男女,春日赏花,夏日泛舟,秋日登高、冬日踏雪。做工精美,人物栩栩如生。是当年欣贵人最得宠时皇上所赐。欣贵人此时把它说出来,首先是希望皇上能睹物思情,能想起当年他们恩爱缠绵。其次,她知道皇上最喜欢她识大体、顾大局,现在她对程郁主动送礼求和,正体现她大度,希望皇上能想起她好处来,以求再度得宠。至于程郁,当然不可能被这点小恩小惠所打动,这点欣贵人也明白,反正她也不是真心想让程郁原谅她什,也就无所谓。
欣贵人可怜巴巴跪在地上求,可皇上丝毫不为之所动,冷冷说:“不必。你只管孝敬好太后,抚养好公主就好,别事就不用多管。”说着就向前走。
欣贵人不想被冷落到死,不肯放过这次机会,向前把抱住皇上腿,哭着说:“陛下,欣儿知错,求陛下给欣儿个改过机会好不好?”
欣贵人哭梨花带雨,楚楚可怜,这样子要换在两年前,皇上定会极为心疼,拉起来搂在怀里,百般温存。可时过境迁,皇上现在对这个女人早已失去兴趣,此刻只想尽快摆脱她纠缠,随口说:“既然你那想送,就送吧。”说完头也不回走。
太后隔着窗子将这切看在眼里,轻轻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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