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郁很不以然说:“俗话说日夫妻百日恩,她好歹也是你枕边人,纵有千般不好,眼看她快不成,皇上连这个小小要求都不能满足她吗?”
皇上哈哈笑,说:“宁妃好贤惠,好,依你。反正要对狄夷用兵,朕要坐镇京中。不过再快也得等两日,提前回京是件大事,太后、妃嫔那多,怎也得准备两日。两天后咱们启驾,熬得到熬不到,就看静嫔自己造化。”
说着走至处假山石旁,皇上突然抻手将程郁按住,说:“日夫妻百日恩,想朕没有?”嘴上说着,就动手解程郁腰带。
夏日天长,现在天还完全黑,程郁说:“青天白日,又在外边,陛下这是做什,叫人看见。再说赶天路,身上全是汗味,待会儿回去,沐浴更衣后再侍候陛下。”
皇上那里肯等,急急剥掉程郁裤子,说:“偶尔在外边做做,更有情趣,朕就喜欢你味道,跟朕在起,没人敢看到。”
再说京中,皇上走,程郁本来应是最轻松,可他天生就没那享福命,才清静半月,宫中又有事。
宫中有个静嫔,直病着,她失宠多年,宫里宫外也没什势利,所以都不拿她当回事,可这两天太医来报静嫔快不成,丽妃想着她也曾是得过宠,怕皇帝回来怪罪,自己脱不干系,就把程郁找来,以自己怀孕为由,让程郁处理此事。
程郁对这位静嫔娘娘略有耳闻,据说她曾是宫中数数二美人,也得过宠,但脾气不太好,恃宠而娇,就喜欢使小性子,对下人也刻薄些。她父亲原是大理寺少卿,因为错判个案子被贬官,她就到皇上那里求情,哭二闹三上吊,最终情没求下来,自己也失宠,后来又被欣妃打压,蹶不振。
程郁到静嫔宫中看眼,静嫔都瘦脱形,找不到当年美人样子,微弱哀求着想见皇帝最后面,程郁心中不忍,就给皇上写个奏折。明知希望渺茫,还想满足她心愿。
朱批很快就回来,皇上让程郁速往行宫,详细说明此事情况。程郁明知皇上别有用心,却也不敢抗旨,临行前卫英来找过程郁,给他封密信,让他尽快面呈皇帝。
程郁抬头看,刚才还跟着福海和小太监们全都踪影不见。心中暗骂,这个色狼,连这小会儿都忍不,却不敢反抗,只能由着他。
皇帝边干边报怨:“才几日没弄这朵菊
程郁也不带随从,独自骑快马,赶往行宫。路上策马狂奔,仿佛又回到从前,只是物是人非,再也回不去。纵然皇帝现在肯放他,他现在身心支离破碎,岂有豪情似旧时。
程郁走两日,日薄西山之前,到达行宫,皇上正在用晚膳,见程郁,喜从天降,拉着手不放,叫程郁起用膳,程郁说路上吃过干粮,现在不想吃。皇上就吩咐准备夜消。
皇上看卫英信,又接着用膳,边吃边看着程郁笑,程郁十分不自在,就站起来说:“从没来过行宫,想四处看看。”
皇上说:“好,朕陪你去。”
携手路走出来,边走边说静嫔之事,皇上漫不经心说:“静嫔自持美貌,刁蛮任性,目空切,落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是她咎由自取,不足为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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