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开始转凉,这日日薄西山之时,程郁从家中出来,准备入宫当职,在家门口忽见碧莲独自回来,正在下轿。她个人这时回来已是十分奇怪,再看眼睛红肿,似刚哭过,神色慌张,程郁十分吃惊。
程郁把妹妹接进屋中,路氏也从内堂走出来,都问碧莲出什事?
程郁问:“你和耀庭吵架?”碧莲哭着摇头。
路氏说:“你做错事,被婆母责骂?”碧莲哭着摇头。
路氏又问:“那是你身子不舒服,孩子有问题?“碧莲还是哭着摇头。
家王夫人前两天来做客,直向打听哥喜好人品,看那样子是想给哥做媒,七哥年纪也不小,四年前就休郑氏,娘想给他再娶个什样媳妇?”
路氏听,却红眼圈,说:“你以为你娘不上心这个,其实和你哥说过好多次,他开始只说今生不想再娶,也不肯说出什原因,后来被逼急,才说实话,他在牢中被人打坏身子,不能人道。你以前是个姑娘家,所以直没和你说过。”
碧莲极为吃惊,说:“怎会这样,看哥身体很好呀?”
路氏说:“好什呀,都看得出他太虚。天天炖汤给他补,才长点肉,出行宫趟,又瘦回去,脸色也蜡黄蜡黄。”
碧莲只得说:“近来天气炎热,七哥长途奔波,大概有点吃不消。”
程郁有些急,说:“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到底什回事?谁欺负你,你到给句痛快话呀。”
路氏拦住程郁说:“你不用着急,你先进宫当差去,让们娘俩说会儿话。”
程郁闷闷
路氏叹口气说:“你哥以前什样你不知道,风里来雨里去,几时当回事。可怜孩子,还不知在牢里受什苦呢。还有呀,他现在夜夜当职,连个休沐日都没有,也伤身体,所以常想,们本不稀罕什荣华富贵,等们有些积蓄,就让你哥把这个官给辞,寻个山清水秀地方,好好歇歇,调养调养,也许还能治好。”
碧莲说:“这样最好,不过不许走太远,把个人扔在这里可不依。”
路氏笑,说:“放心,手心手背都是肉,娘那个都疼。”
其实程郁并没有什特殊病,但他没法向母亲解释,只好编这个慌言骗她。
日子过很快,转眼间秋试时间就到。杨耀庭今秋也要入场考试,碧莲表现比他还要紧张,头半个月就准备好进场要带东西,杨耀庭进场,她就焦急等待,紧张都晕过去,请大夫来看,才知道有个多月身孕。杨公子考完出来,得知自己要当爹,比考个状元还高兴。因为有前车之鉴,所以他变得十分小心谨慎,碧莲再回嫁家,他都要全程接送,呵护备至。宫中丽妃也怀着身孕,知道此事后,就把碧莲召进宫中,告诉她许多孕妇注意事项,赐食品,赐食谱,还赐婴儿衣物。皇上则赐杨家许多燕窝,还命太医前去看脉,碧莲享受着超级待遇,成天美滋滋,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人。可幸福还不到头,等到发榜之日,杨耀庭榜上有名,中进士,杨家真是吉星高照,双喜临门,中秋节大肆庆祝番。人人都道杨家好福气,好气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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