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文龙怎到些呢?他又为什定想见碧莲呢?说来话长。
今年是大比之年,胡文龙早被寄与厚望,姑母胡氏早早为他备下盘缠,高头大马,妻子凤华虽然和他不堪和谐,但此时也盼他能金榜题名,自己早日扬眉吐气,所以变得情意缠绵起来。
母亲白氏偷偷将自己私房钱全给他带上,叮嘱他说:“自古穷家富路,儿好好保重身体,中与不中,都早些回来。还有,程家老七也在京中做官,他脾气大,碧莲之事原是们不是,恐怕他们心中记恨。你能躲开他们就躲开,实在躲不开,就认错多赔不是。不要惹恼他。”胡文龙应允。
十里长亭,洒泪而别,凤华临别,又从手上褪下个镶满宝石金镯子,放在胡文龙怀中说:“此镯名多宝镯,价值千金,是妾最心爱之物,相公带在身上,看见此物如同看见为妻,切勿离身。”
胡文龙带着小书僮进宝直奔京城,三场考过,胡文龙对自己锦绣文章非常满意,踌蹰满志,只等发榜。闲下来就同新结识些富家考生们结伴游山玩水,饮酒做乐,寻花觅柳。胡文龙在家时被母亲和妻子管得极严,花柳之地从未沾过边,现在出来,手里又有银子,自然要好好乐乐。在此期间,结识暗娼苏月仙。这苏月仙并不是十分漂亮,但眉梢眼角,风情万种,惯会勾人。其实苏月仙已二十出头,久经风月,却骗人说只有十八岁。近来生意惨淡,看出这胡公子有情,就使出全身手段缠上,殷勤伺候,百样温柔。胡文龙在家中被凤华奴役惯,而今总算找到做大爷感觉,十分爽快。娼家最会哄人,老鸨拿着好吃好喝给小僮进宝,还让丫头和他调笑,搞得对主仆乐不思蜀,最后索性从店中搬出,直接住进苏家。和苏月仙如同夫妻般,还让他那些酒肉朋友称苏月仙为二嫂,早把凤华忘在脑后。
自古船载金银,填不满烟花窟。胡公子并不是什大家公子,今日吃酒席,明日做新衣,手边那点银子,流水般就花完。可惜到此时,胡公子还执迷不悔,色迷心窍,从怀中拿出多宝镯给苏月仙戴上,俩人还海誓山盟,只等皇榜得中,就娶苏月仙做二房。
好不容易挨到发榜之日,胡文龙信心满满去看榜,结果是名落孙山。胡文龙犹如盆凉水,被从头浇到脚。回到苏家后借酒浇愁。
无权无钱,鸨母脸色当然会很难看。好在那苏月仙还有几分情意,帮他出主意说:“京中不少落第读书人,都爱在权贵之家寻个西席做,来有收入可待下科再考,二来可以结交些官宦显贵,为将来仕途铺路,公子不妨试。”
这说正中胡文龙下怀,他正愁千金散尽,回家不好交待,又留恋苏月仙温柔,于是就四处托人寻馆。连寻十几日,托人无数,都无人愿雇他,心中十分着急。
这日胡文龙正走在街上,有个仆妇模样女人跑过来向他请安,仔细辨认,才认出是原程家七少夫人陪嫁丫头月红,胡文龙本就不奈烦,敷衍两句就要走人,月红则想讨几个赏钱,追着恭维他,胡文龙只得和她闲话几句,听说她现在在庆王府当差,就问她庆王府可要请人做馆,月红说:“要呀,小王爷教师上个月告老还乡,王爷正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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