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音乐声停下来,舞女们退下,那两个异域女子登场,只见她们中人手持点燃蜡烛站好,另个手拿长鞭,站在远处,长鞭挥,蜡烛应声而灭,而人却毫发未伤,群臣齐声喝彩。那手执长鞭女子抬头向皇帝看眼,另个女子又去准备道具,只是那眼,程郁就觉冷冷充满杀气,心中更觉得不好。就命人放下珠帘,自己就端把椅子过去,放肆坐在皇帝身边,说:“陪陛下喝杯,可好。”
皇帝笑,抻手搂过程郁,端起自己酒杯,送到程郁嘴边,亲自喂他酒喝,福海看,立即添副杯筷,丽妃也在旁笑着说:“程大人今晚好兴致。”
那知杯酒才喝完,长鞭就挑开珠帘,跟着寒光万点,无数银针飞射进来。程郁行走江湖时也没见过这利害暗器,不及细想,抓起桌腿,轮圆桌
喜出望外,特别是卢贞静,数着手指盼佳期,真是西楼望月几回圆,等个月,大军终于得胜还朝。
此次大获全胜,帮助荻夷国国王征月赶走其兄,筑固王位,荻夷国国王征月为表示感谢,备下厚礼,亲自来京中朝圣。并在京中受到热情有款待。国事当前,卢贞静婚事只能被压后。
十月十,荻夷国国王征月进见皇帝,献上厚礼,并表示以后要年年进贡,岁岁称臣。皇帝龙颜大悦,褒奖荻夷王,当晚在垂拱殿赐宴,宴请征月,文武百官都来做陪。
黄昏时分,丞相卫英入官议事,碰到程郁,他就对程郁说,周济已经回京,而且今天也会来赴宴。并暗示程郁,如果和周济相见,别太热情。
程郁听后心里很不是滋味,不愿在宫中和皇帝对坐,借巡视为由,换侍卫官服,独自出来行走。边走边想,昔日同甘共苦兄弟们,而今就要成为陌路,就算没有皇帝吃醋之事,倘若他们知道自己沦为皇上禁娈之后,会怎样看他?程郁仰天长叹,备感无奈,不觉已走到紫禁城楼角处,忽听见下边有女子极为轻佻笑声,觉得很诧异,宫规森严,何人如此放肆?往下看,见几个侍卫,正对着两个异族装束女子动手动脚,往身上乱摸,那两个女子柔若无骨,似拒还迎,蛇般周旋在众侍卫中间,程郁看心中十分不满,轻咳声,侍卫们抬头看见他,吓得收手,立即站直,两个女子却借机跑。
个侍卫跑上城楼,陪笑解释说:“荻夷王带来杂耍班子,叫胡家班,为今晚宴会助兴,兄弟们检查下她们有没有带禁物。”
程郁说:“入宫前不都查过吗?”
“是都查,不过今晚事关重大,兄弟们想多查次,确保无虞。”
说好听,不过是想借机占便宜,程郁懒得跟他们纠缠,挥手让他退下,心里却隐隐觉得有什地方不对劲,这时听见远处钟鼓齐鸣,宴会正式开始。
程郁回长春宫,不知为什,总觉坐立不安。最终还是去垂拱殿,此时宴会正进行到高潮,皇帝揩丽妃端坐于殿上,群盛装舞女,在舞池中翩翩起舞,程郁躲在帘后,用目光寻找周济,终于在个偏远角落里看见他,由于离太远,看不清他面貌与神情,但只看那个身影,就知是决不会错。程郁突然觉得热泪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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