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海不舍,求之再三,颜氏就说:“
且不说程郁在宫中养伤,再说阳县,胡文龙今年真可谓是流年不利,恶运不断,他总以为已经够倒霉,已经够惨,谁知没有最惨,只有更惨。程珏在姜家出事后,二夫人胡氏失去管家权力,由少夫人李氏当家,城门失火,殃及渔池。少夫人当家第件事就是节俭开支。程家钱不再给胡家用。
原来当初胡家母子投奔程家,胡氏对他们极好,胡文龙吃穿用,都与程家少爷样,后来胡氏随夫去做官,姨娘路氏当家,把胡文龙看成未来女婿,待遇也和以前样。而今换成少夫人李氏,胡家小厮去领柴米月钱,结果空手而归。因为少夫人说,胡文龙已长大成人,娶妻子,自立门户,胡家人总不能让程家养辈吧。胡文龙听心中羞愧。以后家中切开消,皆由凤华嫁妆所出。凤华恨胡文龙有外心,点零钱也不给他用。
胡文龙偶尔向凤华要点钱用,凤华就柳眉倒竖,说:“堂堂七尺男儿,不知赚钱养家,还有脸来找妻子要!没有闲钱给你!”
老夫人白氏听不过,就护着儿子说:“自古夫妻本是体,他个大男人,出门寻师会友,身上没钱,成什样子。媳妇你脸上也无光呀。”
凤华杏眼圆睁,说:“早就想给自己脸上争光,把价值千金多宝镯都与他带上,可他却拿去送□□。还为个□□把前程都断送。自古慈母多败儿,娘不好好管管他,还敢来说!再说,就那点点嫁妆,养这大家子人已经入不敷出,那有闲钱供他快活。你胡家若真家资计万,也配当个少爷,没钱还充什阔少!”
几句话噎得胡家母子灰溜溜走。胡文龙十分生气,以后日子更难熬,出门没钱,不好见人,在家总是受凤华闲气,总把他说得钱不值。他相当苦闷,气之下,又四处托人寻馆。
不久有个相识朋友送来个消息,说乡下有个姓田财主,想为两个儿子请个先生开蒙,听说胡文龙没功名也不在意,只是工钱要少算些。白氏听就不乐意,自己儿子本是宦门之后,自幼也是少爷般养大,现在家中也有人伺候着,怎让个乡下人去使唤。胡文龙也觉得太掉价,拿眼看着凤华,凤华却不说话。胡文龙赌气,就应那家。
自从胡文龙走后,白氏日夜思念儿子,就总叨唠儿媳:“家又没是穷没有饭吃,何苦逼你丈夫去做什教书先生,他孤身在外,吃穿无人照料,不知怎样苦,个做媳妇,不知心疼自己男人,还算什女人。”
凤华被她说烦,就以要照看田地收成为由,带人到乡下庄子里去住,倒也少些烦恼。凤华个独居,十分无聊,每每自叹,遇人不淑,抱撼终天,白白相负好容颜。却不知有个人对她垂涎良久。此人名叫黄海,家有良田千亩,还有茶叶生意,十分有钱,是个土财主。虽其貌不扬,却风流好色。娶妻颜氏,也是擅风月,有几分姿色,机敏多智。
黄海家土地与程家相邻,凤华携丫环在田间散步,被他看见,回家后就念念不忘,最后就和颜氏商议,颜氏说:“她家相公原是个举人,娘家父亲也曾做过官,怕不好惹,相公还是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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