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郁不想和她谈条件,冷冷说:“这件事是老爷定,二娘依与不依,只管与老爷去说。”
胡氏说:“侯爷这是敷衍,老爷真靠得住吗?此时,彼时罢。”
程郁就问:“二娘想求什事?”
胡氏说:“好孩子,现在只有你能帮二娘。你无论如何,都要救程珏命,他现在这样子,活着还有什意思。还有,来这些天,也看出些门道,你和碧莲确有本事。你们帮帮少华,让她有个好前程。最好是入宫为妃,以她才貌绝对有可能。她真做皇妃,你们也好当大官呀。就算真做不,能做庆王妃也好。你看老爷这般薄情,不指望儿女,还能指望谁呀,好侯爷,你就当可怜可怜二娘吧。你尽管放心,少华就算做皇妃,也尊路氏为大。”
程郁刚开始还真有点可怜她,毕竟眼看着胡氏处处拨尖好胜这多年,突然变成这个结果,但耐心听她说完,就觉得她已无药可救,于是冷冷说:“四哥事,已尽力,师傅来不来,全看四哥运气。至于皇家事,可轮不到们兄妹做主,二娘尊不尊娘为大,只管对爹去说罢。”说完转身出去。
后,看见府内处处挂白带孝,在给宋氏办丧。
程老爷和母亲路氏并坐在上房内说话。母亲脸上有难以掩饰喜悦之情,甚至还有点羞涩,程郁有点奇怪。却听父亲对他说:“郁儿呀,你大娘去,家中也不能无女主人,仔细想过,决定把你母亲扶正做大太太。”
程郁听大吃惊,本能就问:“那二娘呢?她知道还不闹翻天?”
程元威脸沉,说:“才是家之主!她敢翻天!再说,这几年她管家,弄得家中似团乱麻,主子不做主子事,奴才也没个奴才样,没怪罪她就已经不错,她有什立场反对!”
程郁很吃惊,他对谁做大太太本不在意,但现在看母亲样子,就明白母亲心里过还是很在意。想想也觉得理解,母亲这多年来直被打压着,家子吃饭时,路氏只能站着伺候着,时时要看人脸色行事,而今终于熬出头。自己当然不会反对,只是昨夜才与皇帝商量好,要外放父亲去做官,母亲这扶正,也会跟父亲走,儿女不在身边时,胡氏会不会又欺负她。
程郁走到廊下,就听见有人喊七哥,回头看,少华穿着身孝服,怯生生站在廊上,就停住脚步。
少华粉面含羞,走过来小声说:“七哥,你别听娘,不想当什
可转念想,自己现在是朝不保夕,也不能确保谁安全,母亲远离自己也许是好事,就高兴给路氏道喜。
程郁陪母亲说回话,就到后边看程珏情况,却看见胡氏正对着程珏垂泪。
胡氏见程郁,酸酸说:“侯爷来,七爷封侯,三妹是母凭子贵,如今轮到给她敬茶。和宋氏事事都争,闹这多年,现在看看真是个笑话,你们三房威风。”
程郁说:“二娘就是太能争,太能算计,才至如此。当初你们若少争点,四哥四嫂善待下人,何至于有这些事。”
胡氏说:“侯爷,事到如今,也没有太大想头,只要侯爷依两件事,定好好尊路氏为大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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