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说:“董妃是皇帝赐婚,上头有太后罩着,娘家哥哥又才升翰林院学士,手中还有柳氏错处,王爷怎管,总不敢为庶妃休正妃吧。不过话说回来,柳氏再怎说也伺候王爷这多年,还为王爷生个郡主,若王爷真念及夫妻情义,拼命护着,柳妃也不会落得这惨,毕竟男儿多薄性,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程郁不由心中暗叹,皇帝果然是目光如炬,看人可真准。董氏姐妹还真不是般人。仅姐姐董俊卿人出手,这短时间,就成功占领庆王府,倘若当日双双放入后宫,还不定将后宫搅成什样呢。只是已所不欲,勿施于人,庆王爷也这大岁数,受得这闹腾吗,太不厚道。
程郁陪着感叹几句,饭后又和母亲起去杨府看碧莲,晚上就回到长春宫中。
程郁在宫中等良久,皇帝居然没有来,柳顺却哭丧着脸,带来个大消息。今天容贵人身子不爽,召太医来诊脉,诊出容贵人怀个多月身孕,皇帝大喜,今夜去陪容贵人去。
柳顺十分不满说:“容贵人有喜,早不看太医,晚不看太医,咱们几个月才回来次,她偏偏今日就看太医。这是存心让皇上和咱们疏远。”
程郁回到家中,母亲路氏大喜,拉着他端详良久,才说:“黑,反而胖,人倒显得结实,这阵子累坏吧。”
程郁笑道:“你儿子是劳碌命,越累越结实,很好,娘在家中可切安好。”
路氏边吩咐下人给程郁会好吃,边回答说:“好着呢,他们走这家就安生。你妹子这个月就要生,娘就快当姥姥。唉,要是什时候能当上奶奶,这辈子就别无所求。”
程郁窘,连忙把话岔开,说:“碧莲这月就要生?她现在好吗,想过会去看看她,不知方不方便?可有忌讳?”
老夫人笑道:“你是她亲哥哥,有什忌讳,碧莲可好,给她看脉太医都说,她这胎像是个男孩。她现在是精神好,身体也好,挺着个大肚子,还会客呢。你去没什不方便,等吃过饭,娘陪你起去。”
程郁也不以意,甚至还庆幸今晚能睡个好觉。次日就早起又去西郊修园子去。
宁妃回宫却没有得到皇帝临幸,所以后宫都在说,宠极时宁妃妃终于失宠。
过十几天,这日中午
程郁惊讶说:“她这时还会什客呀,谁这时还做客,庆王府里那两位庶妃?”
老夫人说:“是庐小姐,那丫头也倒霉,接二连三碰到变故,婚期拖再拖,现在好不容易定下日子,还不安心准备嫁妆,就爱跑到杨府去玩。庆王府那位柳妃现在可惨,连门都不许出,还做什客。”
时饭菜准备好,母子同吃。程郁怕母亲再追问他是否能娶妻生子事,就主动把话题岔开,追问庆王府中事。
老夫人叹口气说:“王爷新娶那位董妃好利害,进门三日就开始管家,不出月,就查出庶妃柳氏以前亏空公款,中饱私囊,就把她头面首饰收,赶到后边偏房中住。不许她出门,王爷那里也不准她上前。虽然柳氏名义上还是庶妃,那日子过还奴仆都不如。”
程郁吃惊问:“那王爷就不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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