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那悲凉歌声。宁愿你死,也不愿你活着由他那糟蹋!你放心,太后已经答应,她只要你死,不会再去害你家人。丽妃早就答应过,如果你有天死,她会照顾老夫人和八小姐,你就安心走吧。”
程郁没想到,和妃还为他考虑如此周全,时不知该说什,沉默会儿,和妃却错误理解程郁意思,说:“也许不对,好死不如赖活着,侯爷是舍不得死呀。不好意思,你这回死定,你可以去阎王爷那里去告!做事认!上刀山下油锅也认。不后悔!叫王馨儿,馨香馨,以经很久没人叫过名字,都快忘。你可别告错。”
程郁温和说:“不告你,也不恨你,谢谢你,馨儿。”
和妃突然委屈哭起来,她哭声低低、微弱,在这安静黑暗洞中,却显得那凄凉无助、百般可怜。程郁从身上摸出手帕,递到和妃手中,和妃哭泣着说:“好冷,冷呀。”
程郁心知她快不行,和妃为人虽有些偏执狂,但终其生,不过是个从没得到过爱可怜女人吧。程郁怜惜将和妃抱起,搂在怀中,和妃温柔说:“最喜欢你笑,可你从没为笑过,你肯为笑次吗?”
黑暗中什也看不见,程郁拿起和妃手,贴在自己脸上,然后笑笑。
和妃柔软躺在程郁怀中,轻轻说:“暖和,谢谢你,七郎,以前从没这样暖和过。”然后就不再说话。
程郁就这样拥着她,感到和妃呼吸越来越弱,最后没有,她就这样安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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