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彻底释放感觉。以前没他时候,整天被四只眼睛盯着,做什都能引起安娜与王贵惊叫和意见不合争吵。自从有二多子,再也没有人注意到存在。尽可以不刷牙就睡觉,尽可以想吧嗒嘴就吧嗒嘴,尽可以玩到天黑才回家,还可以从高台上往下跳。曾有前辈告诉:“老大是给老头生,老二是给老大生,主要就是做个伴儿。”觉得太有道理,没时候,王贵人受骂,有以后,王贵是牵连受骂,有二多子以后,和王贵就多个陪绑。旦牵扯到种族问题,是担责任最小。因为奶奶说女孩不写进家谱。
安娜得产后抑郁症。以前不快统统发泄出来。她常常莫名其妙地流泪,大声吼叫,人也消瘦到皮包骨头。那时候们都不知道有产后抑郁这个词,王贵只归结为心情不好。王贵和都小心伺候着,大气不敢出。王贵总偷偷警告,离你妈远点儿,小心她骂你。
二多子没事总扯嗓子哭,安娜都懒得哄上哄。哭多,安娜火就上来,噼里啪啦在嫩嫩屁股蛋上阵乱拍,“叫你哭,叫你哭,丧门星!家里死人啊?没事都给你哭死!”完安娜也跟着哭。王贵便慌慌张张把儿子抢过来,不停地抖着,设身处地琢磨着这小家伙到底想干什。王贵没带过孩子,小时候他在国外。“小家伙饿,你喂他口奶吧。”王贵低声下气站在安娜身边,好像犯多大错误,“你喂喂他。”安娜大叫着:“不喂!饿死他!你要,你自己喂!”王贵笑,把自己衣襟掀起来,露出两颗大图钉给安娜看,“没有啊,要有奶,还麻烦你干吗?借你奶用下啊!”
王贵用他特有幽默总能哄安娜把儿子喂完,看儿子吃饱,王贵叹口气说:“安娜,什都能干,只要你把他喂饱就行,孩子都出来,总不能把他饿死吧?”
二多子没吃好。母亲情绪估计对孩子很有影响,加上安娜自己也不吃什,奶水质量不好。二多子天天生病,拉稀,很快就从个肉蛋子消瘦下去。稀屎拉到尿布来不及换,王贵天天就泡在尿布里,手指头上给水和肥皂泡出皱皮都没下去过。小二子拉到后来半夜抽筋,吃不进奶,于是总见王贵半夜骑着自行车,后座带着老婆儿子,前杠小板凳里坐着睡得迷迷糊糊,疯狂向医院奔去。这样故事,在二多子岁前日子里,像电视连续剧样上演。
王贵会在医院急诊室等候椅上只手抱着熟睡,只手举着第二天要上课教案,就着昏暗走廊灯备课,累就靠在椅背上打个盹儿。儿子,在不远处床上吊水;安娜,头趴在床沿上休息。
“这小子真命大!他好想活啊,几次从险境里闯过来,真是命大!”安娜以后直这样感叹自己儿子。二多子几次病危通知下来,几次又绕过鬼门关,在跌跌撞撞中长大。岁以后,竟不怎生病。
王贵每天课排得满满,下课就冲进厨房,把儿子奶泡好,给女儿蒸上鸡蛋,拎个方凳倒卡过来,把儿子架在里面,搁厨房门口眼皮底下,然后在水池里择菜。为省时间,他特地在水池上面做个架子,把书放上头,边择菜边备课,翻书只要低头用舌头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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