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路上车多,危险。”涡轮司机总是很细致,不厌其烦。安娜享受着他啰唆,抿着嘴笑眯眯地应承。
安娜和王贵在这方面都是马大哈,常常因为约会没说准方位不欢而散。王贵喜欢用什南面,什向东这样抽象词汇。认为东南西北这种词语在女人大脑里就是抽象词语,与意识流、后现代主义以及纳米技术并列。偏偏王贵只知道这种标准用语,如果安娜追问“是不是那下面有个书摊”或者“对面是不是有个早点店”这样以醒目建筑标志为辨认标记问题,王贵就傻眼,王贵脑子里根本没这些概念。王贵曾认真教过安娜如何辨认太阳位置以确定方向。“那要是阴天,怎知道东南西北?”安娜强词夺理拒绝接受。“那要是书摊拆,你又怎找到地方?”王贵反诘。
“如果你有男朋友,定不要约他在哪里见面,那是吵架根源。你就叫他到家来接你。”安娜向传授她经验教训,避免们重蹈她曾经走过无谓争吵之路。是,是按安娜话去做——每次约会,都去那臭小资家等他。果真从不吵架。
涡轮司机路很照顾们,上车用身体挡着和安娜,只手牢牢抓住二多子不让他乱跑。二多子真是王贵儿子,天生对接近安娜男性有反感,总不叫涡轮司机碰他,摸他就扭头甩手,令涡轮司机很是尴尬。安娜很抱歉,她好像就没成功迫使二多子喊过涡轮司机声“叔叔好”。小子愣头青样虎视眈眈地瞪着涡轮司机,紧闭着嘴巴不吐句金言。安娜向涡轮司机解嘲:“这孩子,点礼貌都没有,怪没教育好。”涡轮司机有点怅然,却还能掩盖,就说,还小,不懂事,以后就好。其实那时候,二多子都八岁。由此看来,如果个男人打算找个有孩子女人再续前缘,定不能找有个愣头青儿子,特别是亲爸爸当心头肉哄着那种,无论你如何真心都喂不熟。儿子原本就有恋母情结,你抢他妈再顶替他老爸位置,他会打心眼里憎恨你。当然,找个有女儿就不要紧。很快就和涡轮司机打成片,被他牵着到处跑,听他讲逍遥津由来,还有教弩台故事。这些精彩故事都是王贵根本不知道。这个没心没肺傻丫头,根本没像二多子那样警觉地意识到涡轮司机对自己亲爹已经造成威胁。人职业在少儿时期就已经可以看出端倪。在直到三十岁都坐在家里云里雾里乱编故事时候,二多子早在五年前就成名英雄干探,不晓得破多少大案要案。
涡轮司机很自然地手牵着,手牵着安娜在公园僻静林荫道上漫步。惟不和谐是在前面拿着根小树枝边走边乱画二多子。涡轮司机很有意境谈话,常被安娜大声呵斥所打断。
“可还记得‘曲径通幽处’下句是什?”涡轮司机带着们从菊展小路上绕出来。
安娜时想不起,看到远处庙宇尖顶,突然有灵感:“禅房花木深。”
涡轮司机笑着说:“以前们俩还对诗呢,现在真是忘得差不多。”
安娜不好意思地捋捋刘海,说:“轻舟只在片刻间就已经略过万重山。这二十多年不摸书,常有提笔忘字尴尬,离文盲已是不远,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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