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过是顺手在王贵脑门上拍上拍。
而涡轮司机,安娜如果不用意念与定力去控制,也许早已瘫软在他温柔怀中,就如两块相吸磁铁,自然相拥。安娜最近常有罪恶感,在王贵面前也很温柔,怕自己小秘密被参透。已经有好几个夜晚,王贵在身边发出平和鼾声,而她在梦中与涡轮司机手牵着手。
安娜想像力只能延伸到手牵手,再往后,她就会梦见自己是位母亲,两个孩子在前面走。婚姻其实就是枷锁,情愿也好,不情愿也好,旦套上,就会因为已有承诺而主动缴械,放弃自由。甚至连梦境这样块最后私密地带,也被无形篱笆监控。
安娜没事时候顺手翻翻弗洛伊德,想从那本《梦解析》中看出自己五行是不是乱。她总做那些意识流梦,诸如森林里熊熊燃烧火,头惊慌小鹿,在浓烟中乱窜着而无法逃脱;或者是富士山样雪白而清冷山下有片如青海湖般清澈湛蓝湖水,还是那只小鹿,在水边徘徊着将蹄子小心伸进池中试探。鹿是什?山是什?水是什?火是什?森林又是什?安娜找不到答案。安娜宁可自己梦见观音敲她头,直截当地告诉她未来,也好过这样乱猜。安娜心中有期待,又害怕期待东西真出现。如果什都没发生,安娜便会怅然,如果真发生,安娜又不知道该怎办。
另个总做意识流梦人是涡轮司机。四十多天假期眼看就要耗尽,涡轮司机还没有张口向安娜表白。看着安娜对孩子心意,看着王贵别无他求满足,涡轮司机几次三番想到放弃。就当是故地重游吧,缅怀爱情。可是,熬那多年孤独,难道真到今天就算结束?未来日子用什填充?甚至没有继续拼搏动力。
想到未来茫然无可依,甚至连思念对象都没,涡轮司机就不寒而栗。越是逼近归期,涡轮司机就越心急。也许面子上看不出什,依然悠闲淡定,心却不受自己控制,脑袋沾枕头就开始满负荷工作。与安娜不同是,涡轮司机梦境简洁,内容完整,没什象征东西,总梦见自己临去机场找不到飞机票,找到飞机票又找不到护照,出门没搭上车,到机场飞机正好腾空;或者是回去以后学校已经开学而自己耽误课;再或者是前脚刚离开安娜家后脚再回去,房子就不见。
涡轮司机突然迷信起来,梦兆头不好啊!大多是不吉利。涡轮司机宁愿相信“反梦”这句话。也许,梦在告诉他,如果不将心事说出来,这辈子就耽误?
涡轮司机边下棋边试探地问安娜:“做噩梦是卜吉,还是卜凶?”安娜回答:“上半夜做还是下半夜做?上半夜卜凶,下半夜卜吉。若是午睡做,就是白日梦。”安娜举着棋子看不出面部有什好奇,甚至没追问涡轮司机究竟梦见什。也许以安娜冰雪聪明,心中大概有数。“眼皮跳不跳?左眼跳财,右眼跳灾。看你心神不宁,怕是凶相环绕。”
涡轮司机勉强笑笑,却觉得苦涩,有心想跟安娜逗乐,又觉得嘴角沉重,积压在心头几十年话蓦地蹦出来,没考虑后果。
“安娜,你不觉得上天造物弄人?如果是现在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