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错。”
“这张是
妈七十大寿，全家福。左边
是姐姐，这个是姐夫。小王抱孩子是大姐孙子。”安娜指指王贵手里孩子。
“怎
男同志抱孩子？人家拍照片都女抱啊！”
“没办法，孩子缠他，就要六爷爷抱。他有小孩缘。”
“这张是王贵第二次出国回来，们
家去上海接他，在虹桥机场拍。”
“这张是女儿百天。那时候王贵在援外。”
“这小！”
“嗯，她早产，很不容易带，现在居然能长这样高，都超过
。”
“这张是女儿抓周时拍。拍得不是很清楚，相机不好。其实，她怀里是苹果和书。”
“怎抱着这个？”
“来。”涡轮司机赶紧跟过去替安娜打开盖子，然后拉安娜手指头过来看看，“弄疼吧？”
安娜笑笑，抽回手。
“他怎说？”涡轮司机自己捏点茶叶放在玻璃杯里，走到厨房给杯子兑小半杯水，拿在手里轻轻晃晃，眼睛并不看着安娜，而是专注地盯着杯子里慢慢舒展茶尖尖。
“没说什。你还缺什东西要带吗？”
涡轮司机冲安娜非常温暖地笑：“这次走，什都不打算带，空着行李箱，把你塞在里面，省张飞机票。”
机紧紧握下安娜手，又拍拍她肩，头也不回地大步走。
留下安娜蜷缩成问号样身影在沙发上呆坐。
门口传来干脆而有礼貌叩门声，安娜知道是涡轮司机。
“坐。”安娜指指沙发。
涡轮司机边走向沙发，边问：“你跟他说？”
“哟！你女儿这时候真是大姑娘，很漂亮！”
“是，长得真快！……还有这张！这是王贵带孩子们坐海盗船，拍。拍不好。那东西摇得好高，不敢坐，都是王贵带他们去玩。”
“这个呢？……”
“她自己抓呀，第次选苹果，第二次选书。点不错，现在就是好吃好看书。”安娜非常温馨地笑着。
“这张呢？”
“这张是儿子跟女儿在逍遥津玩碰碰车。”
“小子这样凶？眼睛瞪老大，不像现在，晓得害羞，摸他就跑。”
“这张是女儿演出照，跳小天鹅。她爸爸激动死，头都趴在舞台下面，所以非常清楚。”
安娜笑，眼睛眯成半个月牙，眼角颗泪痣令她显得非常有韵味，“你就这样对啊？还不值张机票钱？”
涡轮司机哈哈笑，拉安娜坐到沙发上，“回去就给你发邀请。如果需要，再回来趟办手续，然后接你和孩子起走。孩子问题你跟他谈吗？”
安娜笑着摇头，“哪有那快？美国z.府跟你家开似，你好像都成竹在胸。”
“安娜，等那久，已经很慢。”
“对，给你看看孩子照片！”安娜起身去书橱边，打开底层抽屉，抱出叠影集。
“你喝什茶？红茶还是绿茶？”安娜在装饰柜玻璃门里找茶罐。
“不喝，谢谢。”
“喝们安徽名茶黄山毛尖吧，明前，看可以赛龙井。”
“这好？那尝尝。你跟他谈？”
“嗯。你走东西收拾好吗？”安娜在开茶罐盖子，掰几下没掰开，还夹指甲，疼得轻轻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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