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
“少废话!包你包?”
安娜包饺子是受罪。她是上海人,跟王贵以后,两个人中和中和,家里菜不咸不淡,口味不北不南。某天王贵突然想起乡下老娘包扁食,口水直流。安娜不服气,想自己上海大小姐,搞吃还能搞不过他乡下娘?遂跟自己北方同学现学,但没学地道,满桌子面粉,饺子皮也擀得不利索。尽管这样,们还是很快活,吃饺子在家是件大事。
“哎!你狐狸臊好像今天走吧?”王贵夹饺子进口时候,突然想起来。
“嗯。”
“你怎不去送送他?你这个人,真薄情。买卖不成情分在嘛!你连个屁都不放,真是。”
“哎哟!腿都站酸,连口水都没喝上。”王贵举着沾满粉笔灰手冲进厨房,“替开开水龙头。”
安娜侧着身打开龙头,口里喊着,“开饭开饭!”
安娜把菜样样端上桌。儿子拿筷子敲着桌子。
“安娜,你做饭呢?”王贵掀开电饭锅盖子,回头看看安娜。
“哎呀!”安娜下意识地捂上脸。
洗把脸,就像什都没发生样平静,内心波澜也瞬间静止。她忙着把豆角洗干净,把肉切成片,把水烧上,打开电视,让客厅咿咿呀呀唱戏声音传到厨房。
“刘大哥讲话,理太偏……”
“妈妈,饿!”儿子先冲进来。
“马上开饭,等爸爸回来。”
“妈妈,数学考试卷子下来。”女儿回来。
“吃饭呐!说什呢!闭嘴!饭桌上除厕所你都没别话!”安娜最讨厌人饭桌上说话口无遮拦。“有什好送?来看看不就行?还搞十八相送?送到最后送去美国,叫你连老婆都没。”安娜抿着嘴笑着说。
“怎可能,还不知道你?你现在哪里都去不。人家不是说嘛,没结婚女人是燕子,自由自在。结婚女人是鸽子,到点就回来。有孩子女人是鸭子,屁股后面跟串。你左翅膀下面挂个,右翅膀下面拖个,屁股后头还牵着,你去哪儿啊!”
“是哦是哦!要不是你们两个小讨债鬼!”安娜拿筷子在和二多子头上各敲下,“还有个老讨债!”又在王贵头上敲下,“早都不晓得飞到哪儿去!”
晚上忙完切,安娜和王贵上床熄灯睡觉。突然,安娜在黑暗里把捧住王贵脸,“你……认识这都年,好像没讲过‘爱你’吧?”
“啊?!”
“没事,没事。今天下面条,马上就好。”王贵系上围裙去厨房烧水。
“哎呀……!饿死!怎搞啊,后勤都搞不好!妈妈你干脆退休算!”开始伺机报复。
周日,安娜破天荒给家人包饺子。王贵站在后面打下手。
“再加点水,再加点。”安娜口头指挥。
“多!肯定多,等下又加面。这已经大盆面。”
“考多少?”
“79。”
“怎搞?这差?!”
“老师出题目偏,们班长这次都才考92……”
“你还好意思说?人家考92,你才70多!警告你,下礼拜不许看小说!不考到90以上,把书橱锁起来!”安娜角色转换很成功,脸拉,母亲感觉就回来,不再是二十年前那个无所知柔弱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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