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讲理!”凌未风给他沉腰顿,把握不住,也不自禁“哟”声,两人功力,竟是半斤八两。他见少年怒容满面,以为他必定翻脸,不料他又独自行开去,倚在棵树上,双手抱头,似在那里苦苦思索。忽然发狂般地喊道:“什人见都要问姓名,却去找谁告诉:是谁?”喊罢虎目中竟然滴下眼泪来!
凌未风见他这样,不知所措。遥遥望,只见尘头大起,傅青主、冒浣莲、李思永等干人众飞骑赶至。冒浣莲下马,就笑着对傅青主道:“傅伯伯,猜他是在这儿,你看是不是?他还记得起们和他约好地方,怎会没法医治?”傅青主摇摇头,说道:“看很难!”冒浣莲嘟着嘴道:“难并不等于绝望。”
冒浣莲上去,柔声对那个黄衫少年道:“你随们去安歇,们有很多朋友,这些朋友也是你朋友,朋友家就是你家!你听话,过几天就会告诉你:你是谁,定会把‘失掉’你‘找’回来。”说罢又替他介绍李思永道:“这位是李闯王侄孙。”黄衫少年喃喃地道:“李闯王,李闯王!”冒浣莲急忙问道:“你听过这个名字吗?李闯王!”黄衫少年说道:“记不起来,不知道有没有听过,只是好像比别名字熟。”说罢又双手抱头苦苦思索。
冒浣莲嫣然笑,说道:“想不出暂时就不要去想他。好,咱们走。”那黄衫少年,竟然很听她话,接着凌未风跨上马背道:“你是她朋友,就是朋友,愿和你共乘这匹马。”傅青主朝冒浣莲笑,冒浣莲面上绯红,傍着刘郁芳催马便走。
他们投奔是李思永个父执家,这人以前是李锦牙将,闯王死之后,他奉李锦之命,隐居昆明郊外,二十年来都和闯王旧部保持联络。
大伙到达这家人家时,已是黄昏时分,主人早已有准备,当即设酒置饭,款待群雄。
这家庭院里有两株丹桂,昆明气候温和,初秋时分,桂花已然盛开,香气馥郁,中人如醉。黄衫少年在经过庭院时,忽然双眉紧皱,显得很是焦躁,冒浣莲看在眼内,也不作声。食完饭后,主人取出桂花蜜饯待客,黄衫少年忽然发起脾气,将蜜饯扫落地上,主人大为惊诧,傅青主在他耳边低低说几句,黄衫少年便即刻赔罪说道:“见桂花,好像要想起什事似,可是想来想去又想不出,不知怎就烦躁起来,主人家你可别怪。”众人虽觉黄衫少年举动怪异,但他今日闯进王府,出力最多,谁也不愿当面怪责他。
李思永和凌未风都是满腹疑团,李思永想问自己部下,怎样会和黄衫少年他们会合处;凌未风也想问傅青主怎忽然到昆明,而且混进王府冒充医生,傅青主好像知道他们心事似,酒席方散,就对他们说道:“兄弟们闹天,也够累。还是趁早休息,待明日再将前因后果,告诉二位如何?”傅青主是老前辈,凌未风见他这样说,只得满肚子纳闷着,自去歇息。
这晚凌未风思潮起伏,无论如何也睡不着。忽儿想起刘郁芳在水牢中激动神情;忽儿又想起黄衫少年怪异行状,睡不着觉,遂披衣起床,在庭院月光下独自徘徊。
他房门外就是厅堂,他出来可又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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