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山,下看是涛声轰鸣、深不可测山谷。傅青主还不觉怎,冒浣莲却觉得有点怵目惊心,如履薄冰。其时虽是初夏,在栈道高处,也觉山风迫人,衣不胜寒。
傅青主故事,就从这里说起。他对凌未风道:“那日,们在栈道上行走,说也惭愧,们都算是有点功夫人,行天,还未曾走完路,眼看暮霭苍茫,山色欲暮,心可有点急,若在深山野宿,自然毫无所谓,只是浣莲却是个年青女孩子,而且看她面上似有病容,更是焦虑。”
冒浣莲插口道:“你总是把当小孩子,其实那时并不是生病。而是自从夜探五台山之后,半个月来,总感到心里难受!”凌未风听,暗暗嗟叹。五台山之夜,冒浣莲寻找母亲,却找到亡母衣冠之冢。这幕悲剧,他也曾经暗中目睹。他自然懂得冒浣莲为什心里难受。
傅青主黯然道:“何尝不知道你心里难受,就是怕你抑郁成病呀!”冒浣莲眼圈红,忽然望着熟睡在地上黄衫少年,滴泪下来。凌未风心想:怪不得他会爱上黄衫少年,这两人个是无父母孤女,个是不知自身出处青年,相同命运像根红线把他们联起来。
傅青主继续往下说道:“正在着急之时,忽然们看到山坳处有个少女在采集山藤,她随便用手扯,就是条。这种山藤十分坚韧,寻常人用刀割,也还得花些功夫,她竟是这样毫不费力,看着也有点惊奇。浣莲叫声,那个姑娘回头来,见浣莲,高兴得什似,走过来拉浣莲手,问她究竟是不是仙女,突然被风吹落荒山?因为她在深山中已经很久看不到外面人。”
冒浣莲接着道:“其实她才长得美呢!那个样儿呀!就像幽谷中百合花!告诉她们是普通旅人,她急得什似,赶忙招呼们到她家中住宿。想,这样险峻峰巅,居然还有人家,那这人家也定不是普通人家!”
傅青主接着道:“这位姑娘家就在附近,可是们远看却点看不出来。原来她家竟然是建在两峰夹峙之间悬崖峭壁上,峭壁上突出两株虬松刚好把屋子遮着。们走进屋内,只见个六旬左右老者,生得又黑又瘦,手指如鸟爪样,指甲很长,精神健铄,们见到他很惊诧见到们,们告诉他是迷路行者,他将信将疑,但毕竟把们招待下来,看他面上带有愁容,和们谈话时,也好像有点心不在焉样子。以为他是不高兴们打扰,要不就是怀疑们是坏人。可是他招呼又很周到。
“们饱餐顿,入夜之后,他突然对们道:‘客官,看你们不是普通客人,大约都会点武功,只是今晚若有什事发生,你们都不许声张,也不许动手!’”
凌未风听到这里,插口笑道:“就像你今晚吩咐模样?”傅青主说道:“和你是开玩笑,他可严厉得多,那神气可怕极!”
冒浣莲道:“当时那位姑娘问道:‘爸爸,妈妈还没有回来呢!是不是上次那个坏人又来,这回长大,帮你手。’那个老人听,面色大变,斥责她道:‘不许你动手,你若动手,就不认你是女儿,就算给人打死,你也不准和来人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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