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侧站着,动也不动,好象化石样僵在那儿。
良久,良久,黄衫少年突然指着图中红面老人道:“杀这人!”冒浣莲道:“他是你父亲吗?”黄衫少年颤声道:“好像是,又好像不是!”冒浣莲道:“哪会这样?”黄衫少年又指指图中黑瘦老人道:“这个人好像和还亲,不过见到他像,心中就有种说不出滋味,好像是讨厌他,又好像是可怜他。”他掩着双目呻吟道:“你把画拿开,总之,不想看见他,也不愿想起他。冒姑娘,你怎认识他们?你又怎好像熟悉过去?”
冒浣莲将他手轻轻握下,用姐姐口吻道:“你听说,你以为你杀死父亲,其实你并没有。你不愿想起那个黑瘦老人,其实你无时不想着他。你刚才做那个恶梦,梦中老绵羊就是他,小绵羊是你,有翅膀老虎是红面老人。只因为你极力不准自己去想,所以他们在梦中化形状出来,你掷那块石头,大约是颗暗器。”黄衫少年道:“那桂树被风吹折,树干打中鼻梁又怎样解释呢?”冒浣莲道:“桂树也是代表那个黑瘦老人,他本来名字就叫做桂天澜,难道你不知道吗?大约你又爱他又恨他,所以他既像和善老绵羊,又被风吹折,至于树枝打中你鼻梁,那不关事。那是和傅伯伯用纸条在你鼻孔撩两撩,得出幻觉。”
黄衫少年听,做声不得。过阵,突然哭道:“除非你带见着那红面老人,否则不信他不是死在手上。”冒浣莲听,秀眉深锁,想很久,毅然说道:“好,带你去。”她虽然没有把握能替黄衫少年找着父亲,但为医好他,也不能不尝试。
个月后,在绝险栈道上,又出现三个风尘男女,迎晓风、踏践月,飘然来到剑阁之巅。他们正是凌未风、冒浣莲和黄衫少年。
他们是在大闹平西王府之后,和李思永等人分手。李思永估计吴三桂反清,就将发动,因此在脱险之后第二天,就率众返回防地。傅青主、刘郁芳等也接受李思永邀请,到他军中暂住。傅青主临行前,悄悄将冒浣莲拉过边,对她说道:“自你父亲死后,十多年来和你相依为命,情如父女,但父女也不能世相依。黄衫少年如未雕璞玉,旦恢复灵智,必将大露光芒。而且这人虽然在迷失记忆之中,心地也表现得极为纯厚。你好生照顾他吧!”他还指点冒浣莲几个关于医治精神失常法子,两人这才唏嘘道别。刘郁芳也悄悄和凌未风道别,说道:“如果你帮助浣莲姑娘,医好黄衫少年之后,就赶快回来。但愿有天能和你到钱塘江看潮!也看看波涛冲去往事。”凌未风怔怔,随即说道:“并没有像黄衫少年那样失掉记忆,有天会告诉你。”刘郁芳两眼潮湿,不再言语,便即道别。
凌未风和冒浣莲都是样和自己平生最亲爱人小别。可是冒浣莲离开傅青主之后,和黄衫少年道,却是神采飞扬,越来越像个成熟少女。爱情光辉,消灭她身世阴影。凌未风内心却仍是非常沉郁,以前在王府水牢之中,他几乎就要说出他是谁,在此次临别之时,也几乎要对刘郁芳承认往事。然而他按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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