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婆缓口气,继续说道:“天澜醒来后,眼泪直流,过许久,才对说:妹子,天成还在人间,咱们无论如何也得寻着他,让你们家庭团圆。当然也是这样想,可是天成火爆性子,知道得最清楚,这件事
变心没有?当晚不加考虑,就夜探他们洞房。”
红面老人停下,继续说道:“还记得那是个月黑风高之夜,满脸擦上煤烟,就去夜探他们洞房,提防被认出。心想,看他们到底怎样?如果妻子是被天澜强迫成婚,就把这人面兽心东西杀掉;如果是她自己愿意,就把他们两个都杀掉。
“本想过三更去,但入黑之后,自己就像热锅上蚂蚁样,怎样也忍受不住,远远瞧见那群难民贺客陆续走出新房之后,就展开夜行术,到他们‘新房’外面偷听。
“这听,更把气得肺都炸。妻子在里面吩咐孩子说:你记得从明天起改叫桂伯伯做爸爸。她声调如平常,听不出有什悲苦感觉。正想动手,忽听得天澜大叫声有贼,怒就射进几枝甩手箭,妻子,也扬手打出几枚耳环,那是她自小练就独门暗器!”
老婆婆面色苍白,接下去道:“那时们做梦也料不到是你。苦楚在两年逃难中,什也挨过,要有眼泪话,泪也流尽。那时们以为你已死,就是不死,也难以生逢。天澜对好极,既愿意嫁他,自然该叫孩子唤他做爸爸,料不到你突然到来,而且不分皂白,扬手就暗器纷飞。们只道你是坏人,因此才用耳环打你穴道。”
红面老人凄然笑,说道:“你不必讲,现在切都已明白,那是过错。但那时怒火攻心,什也不知道,天澜纵身出来,照面就给地几记辣招。”
“哪料天澜功力比深厚得多,几招过,就知不是他对手。那时你也跑出来助阵,是气愤之极,心想:好!你们两人既联成气,今晚只好忍辱逃跑,再在江湖投奔名师,练成绝技,怎样也得报夺妻夺子之仇!
“这时天澜避过几记险招,大约已看出是同门家数,大声叫道:你是谁?快说出来,以免自误!在他大喝之时,你枚耳环,又取三里穴,还有未走完贺客打来石头和射来箭,闷声不答,脱下身上黄衫,那是你新婚后给做,舍不得穿,那天晚上,特地穿上,想气气你,可是你竟看不出来。脱下黄衫,展开铁布衫工夫,把石头羽箭,纷纷打落,但为避你那几枚耳环,缓得缓,竟给两羽箭射伤,鲜血染在黄衫上。把黄衫向天澜兜头罩,大声叫道:有胆,你把杀吧!他‘咚’声,倒在地上。转过身便跑,以后你们怎样闹法,都不知道。”
老婆婆道:“那时也听出你声音,整个都傻在那儿,等到清醒时,哪里还瞧得见你影子?只好把天澜救醒过来。”
老婆婆说到这里,大家都感到心头沉重,空气都好似凝结起来。冒浣莲轻轻叹口气道:“这都是因为战争!”老婆婆喃喃自语道:“是,谁都没有错,错是战争。是战争拆散家庭,分离好友,引起误会,造成惨剧。这笔帐要记在满洲鞑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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