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石面两个石人之间,这时冒浣莲已踏上步,站在凌未风原先位置,与凌未风遥遥相对,恰恰成直线。
凌未风在石边再踏上步,招手道:“你过来。”桂仲明暮然想起,打横跳过来不难,但要落足之点,恰到好处,若非轻功已到炉火纯青之境,却是不能。他不禁轻轻拉着冒浣莲手道:“你在这里留守吧,让和凌大侠去探也就行。”冒浣莲回眸笑,见他眼光注定自己,又是感激,又是好笑。低声说道:“你放心,这点功夫还有。”说罢,摔开桂仲明手,轻轻跃,果然踏在凌未风让出空位上,她轻功虽比不上凌、桂二人,但在武林中也已经算是第流。
三人按照“左三右四中十二”步法,迂回走进,不久便到山洞深幽处,凌未风亮起火折。再向前行,在黑暗中三人越发提心吊胆,又走会,只见眼前许多佛像,凌未风举起火把照,细细数,原来是十八罗汉塑像。每尊罗汉都有丈多高,这时已经是走到石洞尽头。
按照步法,三人此刻恰好鱼贯站在几座佛像之前,凌未风向桂仲明道:“你取出几枚金环向左右两侧打去,看看如何?”桂仲明依言打去,凌未风、冒浣莲都仗剑防卫,桂仲明每边打三枚金环,毫无异状。凌未风道:“如果山洞藏有宝物话,定是在佛坛之上,或者是在罗汉之下。所以这列佛像下面,毫无埋伏,想来就是留给当时埋宝人,工作方便。”桂仲明道:“那他们为什不在埋宝之后,再设机关呢?”
冒浣莲皱眉苦想,缓缓说道:“事情古怪得很,如果埋有宝物话,宝物可能是很笨重,要许多人才抬得动,所以这带才不设理伏,以便出入,但依常情而论,是宝物就不该笨重,这可怎解释?”停停,她又道:“当然,这只是猜度之词。这列罗汉前面,即没有机关,们就察看吧。”说罢与凌未风分头察看。桂仲明却兀立正中不动,双目注定罗汉,不知在想什。
凌未风艺高胆大,他细细察看石面九尊罗汉,每尊罗双外表都是黑漆漆,用手去摸,坚硬结实,似是生铁铸成。与西北普通寺院罗汉毫无二致。他叫冒浣莲在背面照样察看,亦无异状。凌未风正想随手把尊罗汉搬开,忽然听得冒浣莲高声叫道:“仲明,你做什?”
原来冒浣莲在察看罗汉之时,偶然回头望,见桂仲明痴痴立在当中,端详看主座佛像,动也不动,她只道桂仲明旧病复发,又变痴呆,因此不禁惊叫起来!
你道桂仲明为什仔细端详主座佛像?原来那尊佛像相貌,竟然不是般罗汉形象,是个他所熟悉人,起初他想来想去都想不起,后来仔细回忆,才想起这尊佛像竟然就是当年川滇义军主帅,统领张献忠遗部联明抗清大将李定国。他幼年随义父桂天澜在李定国军中有四五年之久,李定国还抱过他呢。冒浣莲以为他旧病复发,其实不是,恰恰相反,他正逐渐恢复灵智之中,对童年事情,也都记得起来!
桂仲明欢喜之极,用手抱着佛像腰,摇撼几下,高声叫道:“李伯伯,你还记得吗?”他手掌触着长蛇样滑溜溜东西,竟会滑动,他大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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