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屏神注视,各有所思之际,忽地里幽谷上空“呜”声,掠过枝响箭,接着又是两枝,罗达猛地站起身来,撮唇怪啸。凌未风正觉诧异,半盏茶后,谷中已现出个驼背老人,他相貌虽然丑陋,身法却利落之极,飞跑奔驰,脚下竟是片尘不起。霎忽就到群豪之前。罗达大喜过望,迎上去叫道:“韩大哥,等死们。”卢大楞子和达土司也起来招呼,陶宏、张元振虽不认识此人,见罗达等人这样尊敬,也随着出来迎接。凌未风、桂仲明和冒浣莲却仍是端坐潭边。不动声色,细察这几个绿林豪雄和驼背老人来意。
被称做韩大哥驼背老人,不及请问凌未风姓名,见水帘飘动,山洞门开,面色紧张,拍拍罗达肩头说道:“贤弟,就是这个地方!有人进去过吗?”罗达摇摇头。达土司道:“们齐进去,瓢水分六碗端,大家喝啦!”卢大楞子指指凌未风他们道:“那边还要分三碗呢!”达土司低声道:“他们不知道,没他们份!”凌未风耳朵极灵,远远听得他们又打绿林黑话,说什分水喝,心想:难道这山洞里竟藏有什奇珍重宝,以致惊动这些魔头,群集此地,合议分赃?
达土司、罗达等正想邀陶、张二人进去,驼背老人忽然说道:“且慢,先让个人进去看看。谁肯去,们让他多喝碗!”罗达跃而起,说道:“去!”振臂纵,跳过六七丈宽水潭,冒着瀑布冲击水花,穿过水帘,向山洞里窜去。群豪凝神相待,凌未风等三人,也站起来观望。这气氛就似万木无声,密云待雨,紧弥之极。过阵,忽听得山洞里声厉叫,众人定睛看时,只见罗达披头散发,浴血奔出,山洞内还有弓箭嗖嗖射出,竟似隐隐伏有甲兵。罗达身手也不凡,受箭伤,仍然冲到潭边,单足点他,施展“鹤冲天”轻功,便待飞越水潭。但潭面宽达七丈有多,他受伤之后,功力已减,到半空,突然身子堕,飞坠潭心。卢大楞子大叫声,身子弓,箭般直射出去,掠到水潭中央,正好赶上,单掌托,竟然将罗达身子托着,同登彼岸。众人轰然叫好。凌未风见,也暗暗称赞卢大楞子轻功,已到炉火纯青之境。
卢大楞子和罗达是三十多年朋友,起初两人都是酗酒使气、杀人越货绿林豪强,后来卢大楞子受川中大侠叶云荪教诲,气质渐变;而罗达却变本加厉,连本来还有几分豪侠之气,也渐渐消失,越来越贪财货,心眼狭窄,渐渐和卢大楞子分道扬镳,但,虽然如此,卢大楞子还是极重友情,临危将他救出险境。
卢大楞子托着他到彼岸,低头看,只见他身上受许多处箭伤,血如泉涌,气息吁吁,默然说道:“罗大哥,你定定神,调好呼吸,不要害怕!”说罢将他挟在胁下,再次施展绝顶轻功,跳过水潭。
过这边,群豪都前来探望,卢大楞子向达土司要些云南白药,敷上箭伤,血流虽止,人仍昏迷,想是受重伤之后,狂冲逃命,力气用尽,以至如此。卢大楞子默然说道:“罗大哥恐怕难保性命!”凌未风突然从怀中取出粒碧绿药丸,递过去说道:“给他服下!”卢大楞子看眼,凌未风道:“这是用天山雪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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