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人同抗清兵,又都是人中龙凤,为什不结成豪侠姻缘,神仙眷属?”凌未风叹道:“浣莲,并不是人人都能像你和仲明那样,情之字,微妙万分,旦错过机缘,便只有终身遗憾。他们为什不能结成眷属,是毫不知情。只是听说,飞红巾在遇到大师兄之前,曾爱过个名叫押不卢草原歌手。押不卢歌声非常美妙,可以打动任何少女心,但不幸是,这样歌手,却有个卑贱灵魂,他勾结清兵,害死唐努老英雄。后来飞红巾亲自把他擒来,挖出他心肝祭奠亡父,那幕‘草原夜祭’,二十年来给牧民们编成许多歌曲,在草原上流传!”冒浣莲叹口气,问道:“据你猜想,是不是杨大侠嫌她爱过押不卢呢?”凌未风道:“想不会,可能是大师兄之情另有所钟,在碰到飞红巾之前已爱上现在鄂王妃。”冒浣莲摇头叹息,忽见凌未风双目似有泪光,悚然惊,暗道:难道凌未风也有什伤心之事?当下不敢多问。
凌未风要过朱果金符,问清楚冒浣莲现在地址。知道桂仲明张华昭等班人都在“蹑云剑”石老镖头家里,很是高兴,说道:“今晚夜探天牢,若然得手,立刻带易兰珠来找你们。”
凌未风在思念着易兰珠,易兰珠在天牢里也思念着凌未风。
天牢里黑沉沉,只有墙角两盏豆大长明灯发着黯淡微光。太阳照不进来,月亮照不进来,星光也透不过那密不通风铁窗,易兰珠关在天牢里,恍恍惚惚,也不知过多少个白天和黑夜。她感到异样宁静,“是父亲女儿啊!”她觉得她并没有辱没她父亲,父亲血书在她心灵上所造成重压,是已经完全消失。她想舞蹈,她想唱歌,她想面对着隐在黑暗中死神说道:“来吧,并不怕你!”
她真点不怕死吗?可能是,但她在漫漫长夜里,有时却也不禁颤慄起来,她不是怕死,而是惋惜自己青春生命,还只有二十岁少女哪!就要和亲人们永别!她没有亲人,但她却怀念她“亲人”。王妃是她母亲,在长远岁月里,她对她感情交织着爱和恨,在她软弱而又坚强少女心中,她并没有把她母亲当成“亲人”看待,然而此际,在自己生命即将结束前夕,她想起她母亲来!她有个欲望,要把自己积压多年眼泪,在她母亲面前痛痛快快地流出来。对她诉说她是怎样爱她又是怎样恨她!
第二个“亲人”,她深深怀念着是凌未风,凌未风并不是她亲人,但却比什亲人都还要亲,她想起凌未风在她刚刚学会讲话时候,就把她从江南带到漠北,带到寒外,抱上天山。“不知给他添多少麻烦!”这种情份,简直是超过般父女之上,“有哪个父亲为她女儿吃过这多苦呢?”她想。她恨不得能再见到凌未风,抱着他腿,叫他声“爸爸!”“但凌大侠还这样年青,比只大十多年,叫他做爸爸,他高兴吗?”易兰珠东想西想,时常忽然在黑暗中噗哧声笑出来!
第三个她所怀念“亲人”是张华昭,她认识他还不到两年,可是她已对他有很深情感,这种情感完全不同于对凌未风情感。在以前,她是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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