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是打个平手,下次再打,他就没有便宜可占!”
行人说说笑笑,翻过骆驼峰又向天山绝顶行进。到第三天,北高峰已魏然在望,只见那座高峰如巨笔般矗立在云海中,朵朵白云在山顶峡谷问飘浮,真像成群羊在草地上吃草。四人再行半日,黄昏时分,攀上峰顶。
山顶上豁然开朗,奇花异草,遍地都是,冒浣莲奇道:“想不到在天山绝顶,竟然还有花草!”凌未风道:“这些花草都是惯耐霜雪,在五六月间,雪中还开出花来呢!天山绝顶,花草反而容易生长,你知是什道理吗?”说罢向下指,在北高峰稍低处,有个小湖,湖光云影,景色清绝。凌未风说道:“这便是著名天池!听师父说,那里原是个火山口,火山死,化为湖泊,大气却是暖,花草在死火山口旁边,又有湖水滋润,自然容易生长。”四人边说边行,凌未风又向前指道:“这间石屋便是师父住所!”桂仲明、张华昭等齐垂手肃立,凌未风道:“且待先进去替你们通报。”上前敲几下石门,石门开处,走出个僧人来,喜道:“未风,你回来?”凌未风道:“悟性师兄,你好,师父他老人家好吗?”悟性是服侍晦明禅师香火僧人,却非入室弟子,凌未风因他先自己上山,所以尊他为师兄。悟性摇摇头,凌未风大急,问道:“师父云游走!”悟性道:“师父正坐关呢!”“坐关”就是较长时间打坐。晦明禅师已有百十二岁,他过百岁之后,经常打坐就是两三天,在打坐时间,对切都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当然更不能接见外人。
凌未风问道:“师父坐关多久?”悟性道:“大约有两天吧。”凌未风道:“先到静室外面遥参。你替招待几位朋友。”说罢走过弹堂,到西首间静室,忽然眼睛亮,那室门并不关闭,师父端坐在正座蒲团之上,垂首闭目,慈祥如旧。蒲团下却跪着个红衣少女,似在低声禀告,凌未风大为奇怪,那少女忽然回过头来,面貌竟似曾相识,但怎样也想不起是哪儿见过。少女手上持有卷东西,凌未风想起辛龙子偷书之事,想道,难道她趁师父坐关人走之时,来这里偷盗拳经剑法?于是双眸炯炯,看她怎样。那少女见凌未风,盈盈笑,行出来,凌未风不敢惊动晦明禅师,退后几步拦在甬道上,那少女悄然到他身边,忽然低声说道:“凌大侠,让过去。”凌未风怔,那少女身形拔,也不见她怎样作势,身子已飘飘地飞出墙去,这份轻身功夫,竟似不在自己之下。凌未风凛然惊,忽听得晦明禅师叫道:“徒儿,你进来!”
这红衣少女,不但凌未风不知道她是谁,连悟性也不知道她偷入禅室。她来历如何,后文当再交代。且说悟性出寺门,和桂仲明等见面,等待凌未风参拜回来,再作道理(未得晦明禅师允许,悟性不敢招待外人入寺)。其时黄昏日蒋,晚霞余绮,天山绝顶,高处不胜寒。冒浣莲有些抵受不住。桂仲明正在道:“为什还不出来呢?”忽然“咦”声,问道:“晦明老禅师收女徒弟?”悟性道:“你说什?”个红衣少女影子飘然经过身旁,悟性叫道:“不好!”他绝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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