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是比何首乌更珍贵药材罢。这种花六十年才开次,有谁有此耐心守候?而且又不是什仙丹,纵有奇人异士,也不愿花如许心机,去取这劳什子。”凌未风道:“弟子有位友人,此次机缘凑巧,倒取来!”当下说张华昭在骆驼峰上获得“优昙花”经过,并代他们求见。
晦明禅师沉思半晌,说道:“闭门封剑,已六十多年,本不愿再见外人,但与你此次恐是最后面,见见你们年轻辈也好。你就把他们引来吧!”
晦明禅师步出禅堂,凌未风已把桂仲明他们引进。桂仲明等人得见此代剑法大宗师,既兴奋,又自怯,倒是晦明禅师极喜有为后辈,叫他们不必拘束,各练套本门剑法,桂仲明是“五禽剑”,张华昭和冒浣莲练是“无极剑”。晦明禅师笑道:“在后辈之中,你们剑法也算是难得,五禽剑以刚劲见长,无极剑以柔取胜,各擅胜场。若能刚柔互济,在变化之间再精益求精,那便更好。”当下指点几处窍要,桂仲明等三人齐拜谢。
晦明禅师取过桂仲明宝剑,弹几下,喟然叹道:“想不到今日复见此剑!”对凌未风道:“年轻时曾是熊经略幕客,他取黑龙江白金练剑之时,也在场。”当下又指点桂仲明几手使剑之法。凌未风忽插口道:“他这口宝剑几乎给他师叔夺去呢!”晦明禅师道:“是吗?”桂仲明道:“他见就要抢这把宝剑,后来明明知道是他师侄,他还要抢,不知是什道理?”晦明禅师叹道:“辛龙子此人也是被你卓师叔纵坏,只是他虔心毅力倒是不错。‘达摩百零八式’虽未见过,但据古老相传,里面有掌法与刀剑等用示,其中剑法尤其精妙,听说只有三十三个招式,但却可回环运用,变化奇绝,往往个招式就可变出许多招式来,辛龙子想是练成达摩剑法,但却没有宝剑,所以连师侄剑也要抢。”
桂仲明等人吃过斋饭,又和晦明禅师谈会,轮明月,已到中天,晦明禅师忽然携凌未风,带领众人出外。天山月色是大自然奇景之,唐朝大诗人李白就写过“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这样绝句。这时眺望大山群峰,在云雾封琐之中,给月光迫时,好像蒙上层冰雪,月亮又大又圆,好像正正悬在头顶,伸手可摘。众人沐在月光中沉醉赞叹,凌未风忽然觉得晦明禅师手微微发抖。
凌未风悚然惊,晦明禅师忽道:“人生百年,电光石火;本无物,何染尘埃?随心到处,便是楼台,逐意行时,自成宝相。你若心中有,不必远上天山。”凌未风听得似懂非懂,急忙说道:“弟子愚鲁,未解禅义,还望师父教诲。”晦明禅师道:“落言诠,便非精义。”
冒浣莲心头震,细味禅语,似是晦明禅师临别说法,点比愚顽,于是合掌道:“佛说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人间魔障未除,又何忍自寻极乐?”晦明禅师口宣佛号,赞道:“善哉,善哉!冒姑娘妙解禅理,老纳承教。只是佛以千万化身普渡众生,老纳拍掌来去,虽无化身却也还幸有几个弟子。”冒浣莲急忙跪下礼拜,桂仲明点也不懂他们说些什,瞪大着眼,看冒浣莲。凌未风和张华昭也跟着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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