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飞红巾带众人叩帐直入,只见帐中点着支大牛油烛,地上躺着个中年男子,旁边有男女守护,飞红巾看眼,忽然叫起来道:“你们两人不是麦盖提和曼铃娜?”那女凝神细看,也叫起来道:“飞红巾,你怎变成这个样子?”三人狂喜流泪,互相拥抱。地上躺置那个男人,睁开双眼,嘶声说道:“飞红巾,是你吗?你要替报仇!”飞红巾跳起来叫道:“呀,伊士达,你也在这里!”
飞红巾招手叫凌未风过来,说道:“这两人是你杨师兄盟弟,当年他们三人曾横越塔克拉马干大沙漠,从北疆来到南疆。”(详见拙作《塞外奇侠传》)麦盖提问道:“你就是杨大侠师弟凌未风吗?”凌未风点点头道:“你们和杨师兄是八拜之交,那也就是兄长。”说罢拜将下去,麦盖提急忙还礼,伊士达突然以肘支地,挣扎起来,断断续续地说道:“凌未风,想见你许久,现在才见着,可惜已经迟。这里有把宝剑,是你师兄当年给,现在用不着,你拿去替报仇吧。”说罢双眼翻,就此瞑不视。
杨云骢、飞红巾和麦盖提、伊士达四人,当年都是生死交情,麦伊二人乃是哈萨克族有名勇土,杨云骢战死,飞红巾隐居,麦盖提和伊士达在草原流浪。曼铃娜是位牧羊姑娘,和麦盖提是青梅竹马友人,后来和麦盖提结婚,三人常在起。
飞红巾忍着眼泪,对麦盖提道:“二十年来,离开你们,实在感到惭愧。”麦盖提说道:“飞红巾,你回来,那就好,你给们增添不少勇气。”飞红巾道:“是,和大伙儿在起,什苦难都忍受得住。伊士达死,们会踏过他鲜血染红泥士,替他报仇。”
帐幕外大风中麦盖提用低沉声调诉说伊士达死事。麦盖提说道:“飞红巾,你还记得那个喀达尔族酋长孟禄吗?当年他为杨大侠和纳兰秀吉女儿事,曾诬蔑杨大侠是*细,谁知他才是*细。清廷最近派人和他联络,叫他游说南疆各族,投顺朝廷。们三人点也不知道此事,到南疆喀尔沁草原,仍然到他那里作客。正巧清廷派个使者来,那使者是个髦眉皆白老者,据说是什长白山派祖师。孟禄聚集向听他话三族十二部落酋长会谈,不料其中却有七个部落不愿投顺,伊士达尤其义愤填胸,大声斥责孟禄,因此又有两个部落脱离孟禄,九个部落酋长和他们带来人起离开,伊士达还想再劝孟禄回头,孟禄突然变脸,把伊士达斩刀,们两人拼命救他脱险,孟禄怕其他人抱不平,不敢追赶。们将伊士达救出之后,不料又遇着风沙,想不到他身经百战,不死在敌人手中,却死在‘自己人’刀下。”
凌未风默默向伊士达致敬,就用伊士达给他剑挖开沙土,将伊士达埋葬。麦盖提道:“这把剑是杨大侠当年在西藏天龙派手中抢过来。天龙派天蒙禅师带领十八名弟子包围他,给他缴十九把兵刃。”凌未风见这把剑寒光夺目,看来不在游龙剑之下,本来想还给麦盖提,突然心中想起事,改变主意,把剑留下。这时风沙已息,凌未风霍然起立,说道:“风,bao过去,们向前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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